這也就是李靖,要是換成老夫,兩條腿都給你打折嘍。
想歸想,但該有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杜如晦笑著道:“說起看病,老夫還真要謝謝賢侄這妙手回春的本事,幾句話的叮囑,讓老夫像換了個人一樣。”
嗯,的確是換了個人一樣。
滿長安都在議論杜如晦老不羞呢,老杜若是脾氣大一點,這會兒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李昊假裝聽不出杜如晦語氣中的抱怨,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抽了抽鼻子道:“杜伯伯,您這次找我來,如果是想要討論病情,那我只能說我已經盡力了,再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杜如晦盡管情不能親自動手把李昊的腿打折,但到底還是顧及著臉面,干咳一聲岔開話題道:“賢侄啊,其實這次老夫請你過來,主要還是有件事情相要向你請教。”
請教?杜如晦向我請教?
開什么玩笑!
李昊打了個哈哈:“哈哈……,杜伯伯說笑了,小侄何得何能,如何當得起請教二字。伯伯有任何疑惑,大可讓人捎書一封,小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漂亮話人人都會說,但真相如何,還要看行動。
杜如晦聽完李昊的話,面色平靜,無悲無喜,沉默片刻方才言道:“賢侄啊,數日前,老夫曾與陛下商討義學之事,老夫認為師資力量是重中之重,不知賢侄可有辦法為義學解決教師缺乏的困境?”
來了,等的就是這個。
看來皇宮之行果然沒有白走,李承乾那小子多少還是能辦點事的。
想到幾日之前,自己被家中仆役抬著去東宮找李承乾在李二面前遞話,然后被某個無良的太子好一頓笑話的窘迫,李昊煞有其事的道:“這個嘛……不瞞杜伯伯說,辦法小侄還真有,只是操作起來有些麻煩,還要看杜伯伯的能力如何。”
還真有辦法?這小子不是吹牛吧?!
一直跟在老爹身邊的杜構瞬間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李昊的身上,想要聽聽他準備如何解決這種難題。
要知道,就在兩天之前,皇帝陛下走了之后,杜如晦便把他叫進了書房,直接以此為題考校過他,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想出任何解決的辦法。
所以,杜構很好奇李昊會用什么樣的方式來解決這個難題,希望不要是那種離譜的把人抓進監牢,然后以自由相脅迫才好。
正想著,卻聽自家老頭子說道:“你且說說看,不是老夫夸口,若老夫的能力都不足以解決此事,只怕興辦義學這件事情便要無疾而終了。”
“好,那小侄便說說。”李昊轉頭朝杜構齜牙一笑:“杜兄,小弟獻丑了。”
杜構的反應有些奇怪,無聲的一笑,即不說話,也不吱聲。
李昊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不過卻沒放在心上,打了個哈哈繼續說道:“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給那些國子監、國子學亦或是想要參加科考學子一個鍛煉的機會。想要參加科舉,必須有兩年以上的執教經驗,沒有執教經驗者,或者執教兩年從其手中結業的學生不足入學生員百之九十者,剝奪考試資格。”
“太狠了吧!”杜構再也忍不住了,脫口而出:“李德謇,你這是要把這一批讀書人往死里得罪啊。”
“杜兄誤會了,這怎么是得罪人呢,小弟這分明就是給他們一個鍛煉的機會。”李昊搖頭道:“讓他們去義學執教,是讓他們更加熟悉自己所學的東西,每天給數不清的學子講課,便是溫故而知新的過程,學子們時不時的提問,同樣也是檢查他們所學是否完善的過程。”
“這……”杜構啞口無言,突然間發現,李昊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亞子,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便在此時,杜如晦點頭說道:“李德謇啊李德謇,老夫有時候正想把你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呵呵,讓國子監、國子學的學生去執教,真虧你想得出來。”
“怎么,難道小侄說的沒有道理?”李昊反問道。
“不,很有道理,而且可行性很高。”杜如晦面色一正:“尤其是你說沒有兩年執教經驗者不得參與科舉之法,著實是神來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