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不一樣的。”李昊搖搖頭,看向身邊警戒的鐵柱:“柱子,回頭記著安排人給王文度寫封信,問問他,遠洋水師郎將的位置他還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就換人。敢買我大唐子民做奴隸,遼東三國還真是長本事了,告訴王文度,封鎖整個遼東灣,讓他們片帆不得入海,不把人還回來,就等著老死在岸上吧。”
“……”
“你還站這兒干嘛,去干活啊?”等了半天,發現鐵柱還杵在身邊,李昊不樂意了。
鐵柱糾結了一會兒,粗聲粗氣道:“少爺,你能再說一遍么,剛剛……忘了。”
好吧,我的錯,這種精細活兒就不應該讓鐵柱去辦。
……
龍門縣百姓這段時間感覺就像在做夢,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先是龍門縣作威作福的朱家竟然在一夜之間倒了,家族成員全部被押進大牢等待十日之后公審。
再是龍門縣令主持開倉放糧,將朱家囤積起來的糧食免費向全縣百姓發放,每人戶五石糧,不要都不行。
更重要的是,絳州城刺使,別駕集體駕臨龍門準備對那位來自長安的候爺興師問罪。
另外,聽說太原王氏也有派人來,只不過王氏來人比較低調,沒人知道他們來龍門的具體目的是什么。
龍門縣驛站,李昊的房間。
“李候,不知能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朱家人一條生路,老夫感激不盡。”絳州刺使竇修文坐在客位之上,雖然話說的客氣,但語氣卻并不怎么友好。
李昊咂咂嘴,反問道:“竇使君的意思是想要替朱家做背書?”
竇修文老神在在,絲毫不為李昊所動,微微一笑道:“老夫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老夫希望李候能夠明白,朱家再怎么說也是絳州有頭有臉的人家,無憑無據的情況下進行公審,只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無憑無據?竇老頭,難道這些東西不不夠嗎?”一起陪著李昊的程音音憤怒的指著桌邊厚厚的帳冊和記錄朱家累累罪行的記錄說道。
“程小姐,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做假的。”竇修文淡淡看了程音音一眼:“再說,今日談的是公務,小姐非是公門中人,按說理應回避才是。”
“你……”程音音碰了個軟釘子,氣的狠狠一跺腳,隱隱有暴走的意思。
畢竟竇修文是主政一方的刺使,實實在在的當朝四品,她程音音卻只是程國公府的小小姐,或許仗著背景并不怕竇修文,但人家真說起來也不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
“好了音音,這里沒你的事。”李昊不著痕跡的看了程音音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后對竇修文說道:“竇使君,你想說本候插手地方政務直說便是,何必夾槍帶棍呢。”
竇修文笑容一斂,正色道:“李候明白便好,絳州不是長安,也不是岐州,若李候想要一意孤行,那就別怪竇某上書陛下,彈劾李公與候爺了。”
“呵呵……”李昊失笑一聲,伸手從鐵柱那里接過一個裹滿布條的‘棍子’,一邊慢慢打開,一邊說道:“竇使君好大的官威啊,既然如此……。”
‘哐’
解開布條后的龍泉寶劍被李昊拍在桌上:“陛下的龍泉佩劍認識吧?”
竇修文的臉色變了又變,隱隱有種大事不好,房子要倒的感覺。
盡管并不認識李二的龍泉劍,但想來李昊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你……”
“別你你我我的了,竇使君,你還是便當著它的面,好好說說你朱家兩月之前送給你那一萬兩銀子去了哪里吧,說不清楚,那就別怕本候不講情面,直接拿你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