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不說,今天知道劉封身份的人那么多,誰知道其中會不會有李二安排進來的探子。所以這事兒該交待還是要交待的,哪怕不能明著寫信說明,暗折至少也要上一份。
心中計議已定,打發了困倦到直打哈欠的程音音去休息,李昊與院中其余眾人招呼了一聲,便獨自回了房間,拿出紙筆將劉封的事情簡單寫了一遍,然后叫過一個護衛安排其明日一早送往長安。
劉封如何想的李昊其實并不在乎,左右他身邊也不缺人用,沒必要收留一個有著國公身分的家伙,易容犯忌諱。
……
時光流轉,光陰飛逝,轉眼已經是貞觀四年三月。
陽春三月,春曖花開。
太原城外,到處都是忙碌的百姓,苦熬了一個冬天,那些與合作社簽訂過契約的人們早已急不可耐,只等地面微微化開一點,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耕作中。
李昊換了一身天青色公子服,騎在馬上,看著田地中辛苦勞作的人們,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說來容易,做來難。
沒人比他更清楚過去的那個冬天他跟那些鄉紳扯了多少皮,廢了多少話。
可以這么說,舌頭都被磨短了半截。
可是結果呢,收效甚微。
那些鄉紳仗著法不則眾,三翻兩次的鬧事,今天堵縣衙,明天堵府衙,總算這幫人還算心里有點譜,沒來堵劉家大宅,否則以程家那位小小姐的脾氣,非安排鐵柱打斷他們的腿不可。
不過,鄉紳們的好日子今天也要到頭了,針對這幫油鹽不進的家伙,李昊直接拿出殺手锏——曲轅犁。
這種犁最大的優勢就是單人可以操作,耕地的時候一個人在前面牽牛,另一個人在后面扶犁,很快就可以趟出老大一片地。
這時候如果家里人多的話,身后再跟上一個撒種,一個上肥培土,四個人一天便可以連耕帶種搞定上百畝田。
可想而知,這樣的利器一出,百姓必然趨之若鶩,再加上與合作社合作的優越條件,傻子才會繼續給那些鄉紳種地,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不說,飯還吃不飽。
李昊笑的很開心,仿佛看到了那些吵鬧不休的鄉紳瞠目結舌,悔不當初的樣子。
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
既然這樣,那老子就陪你們玩玩,看看到底誰的頭比較鐵。
下了馬,站在田埂邊上,李昊仰著頭:“鐵柱,去把老子的意大利……不是,去把老子的曲轅犁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