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說這些話的時候,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機。
柳文元直聽的冷汗直冒,卻也不知應該如何辯解。
說這些事都與自己無關?那不可能!
他干過什么自己比誰都清楚。
可真說拿命去還,柳文元又舍不得,忐忑不安中,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候爺說的是,小人……小人有錯,還請候爺法外開恩,小人愿獻上良田千畝,以贖往日罪孽。”
李昊擺擺手:“罷了,本候跟你說這些不是圖你的田產,你的那點東西還沒被本候看在眼中。”
“那,候爺的意思是……”柳文元眼中滿是疑惑。
他實在想不通李昊給他說了這么多,又是砍頭又是殺人的,不是為了田產又是為了什么,難道真把自己當休沐日過了?
李昊突然伸出手,邊上立刻有護衛拿來兩個不大的小口袋,分別往桌上一倒。
“這是……麥子?!”看著桌上的東西,柳文元的語氣有些不大確定。
倒不是說他不認得小麥種子,而是他不確定為什么李昊會把小麥種子分成兩分,明明這兩種小麥種子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
李昊深吸一口氣,指了指桌上被分成兩小堆的麥粒道:“準確的說,這是兩種麥子,一種是南方的,另一種是北方的。”
柳文元:……
這有區別么?還不都是麥子。
李昊卻絲毫不以為意,再次招手之下,之前那個護衛又拿來一個托盤,放到了桌上。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托盤里面有一層淺淺的水,水中涇渭分明的漂著兩小堆剛剛發芽的小麥。
接著,在柳文元疑惑的目光中,李昊拿出一根尖針,費了老鼻子勁,將一顆小小的麥芽剝離了出來,然后又挑了另外一顆,用同樣的方式剝開。
柳文元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城里人這也太會玩了,剝麥芽,這不是鬧呢么,有這功夫睡一覺它不香么。
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卻意外的發現李昊并沒有就此停下,在剝完兩顆麥芽之后,他竟然將兩顆剝出來的麥芽做了一個交換,然后又放回了之前被剝開的位置。
李昊做完了這一切,眨了眨略有些發酸的眼睛:“看懂了沒有?”
柳文元機械的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看肯定是看懂了,但還是不明白這是在做什么。
李昊對此倒也不以為意,新兩顆麥芽重新放入水中,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叫嫁接,原理是什么你不用知道。我需要你做的就是通過嫁接的方式培養出一種新的小麥。
三年時間,成功了,三千八百六十七畝地還是你的,失敗了,你就收拾收拾準備去嶺南過下半輩子吧。”
艸!
如果不是怕死,柳文元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玩人也不能這么玩啊。
還嫁接,通過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把戲來整自己有意思么?
“候爺……”
“噓……,什么都不必說,你現在可以走了。”李昊比了個禁聲的手勢:“記住了,你只有三年時間,本候說到做到,如果三年之后你嫁接出來的小麥無法成活,你和你的家人絕對會被送到嶺南最深的大山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