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文度比較老實,猶豫片刻道:“都督,這樣不好吧,萬一引起爭端,朝廷怪罪下來怎么辦?”
對于普通軍隊,大唐的規定是沒有虎符不得出兵,水師因為軍種特殊的關系,這條規矩執行的倒是并不怎么嚴格。
可就算這樣也不等于水師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別國發起攻擊,尤其是對手還是高句麗這樣比鄰大唐的國家,這要是打起來怕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搞不好就是戰火連天的局面。
李昊撇撇嘴:“你怕什么,難道他們還敢打過來不成,老子借他們幾個膽子,你問問高建武他敢不敢。真越活越回去了,連高句麗都敢踩在咱們臉上,水師的臉再過一段時間怕是都要被你們給丟光了。”
王文度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李昊到底還是遠洋水師的大都督,朝廷一天沒有把他撤職,他就有指揮軍隊的權力。
……
是夜,十艘戰艦外加十艘運輸艦趁著夜色離開了軍營,消失在茫茫大海的深處。
在第一艘旗艦上面,李昊,王文度,雷耀,薛仁貴,席君買,鐵柱在會議上集聚一堂。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除了鐵柱還保留有護衛的身份,薛仁貴和剛剛得到消息趕來的席君買全都是以軍中將領的身份參加會議的。
不過,因為剛剛出發的原因,會議室中的氣氛并不怎么凝重,大家的情緒都十分放松,一個兩個或坐或站,靜等著李昊發言。
李昊此時則正在觀察著掛在墻上的海圖,指指點點之下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良久方才說道:“諸位,今天把你們找來并不準備給你們布置作戰任務,此次出行,我們的首要目的主要還是震懾,并不是交戰,明白么?”
一群驕兵悍將面面相覷,誰都搞不懂李昊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大張旗鼓的拉著隊伍出來,卻不打仗,難道只是為了出去遛彎?
真要是這樣,這彎子繞的有點大啊,更不要說還要但風險。
李昊看著眾人傻乎乎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你們吶,我看就是順風仗打多了,完全忘了如果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應該如何應對了是吧?”
“將軍,咱們在海上怎么可能會有對手。”席君買是在收購糧食歸來的途中上船的,參與數次南海的戰斗,對水師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戰艦上火炮齊鳴的場面,簡直然人熱血沸騰。
所以在聽完李昊略有些不滿的斥責之后,他第一個表示了反對意見。
其他人自然也是同樣的想法,只要有火炮在,水師在海上那就是無敵的代名詞,怎么可能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如此論調聽在李昊的耳中,分外惱火,這幫子混蛋,一天到晚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連特么臉都不要了是吧!
還沒有對手,特么人家小鬼子都找上門來了,再特么這樣下去,只怕千年以后的悲劇很快就會在大唐重演。
“真的嗎?你們以為自己真的就無敵了?那要不要咱們兵分兩路,較量一下,老子知道后面那些運輸艦,這十艘戰艦全都分給你們如何。”
席君買訕訕一笑:“那多不好意思,要不您再帶走五艘戰艦,您是大都督,怎么也不能讓您太吃虧不是。”
“不必,就這么定了,三天之后分兵,十日之后卑沙城外海域,一決勝負。”
李昊說的斬釘截鐵不容拒絕,會議室中眾人這才意識到他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時間全都慌了手腳,勸說的有之,推辭的有之,席君買更是連連搖頭表示拒絕。
哪有真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萬一傷到了人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