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昊被吵的煩了,把手一揮道:“都別吵了,一個個的像什么樣子,連文人都知道,國雖大忘戰必危,你們這些打老了仗的將軍竟然有臉自夸縱橫海上無敵手?丟人不丟人!”
眾人沉默不語,但心里依舊沒當成一回事。
本來嘛,水師那可是有火炮的,不管什么樣的敵人,只要他們敢出現在水師的視線范圍,唯一的結果就是船毀人亡。
李昊看他們的臉色便知道,這些人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心中長嘆一聲,無奈說道:“你們可以不把老子的話放在心上,也可以繼續驕傲自滿下去,不過老子警告你們,千萬不要自以為是,眼下看來火藥固然是咱們大唐所獨有,但是在未來卻并不一定。
或許你們并不知道,長安的火藥坊周圍,每天都有大量的探子在徘徊,指不定哪天,火藥的配方就會泄露,到時候你們需要面對的將是敵人的火炮,很有可能他們的火炮射程比你們的還要遠,威力還要大。
如果你們繼續掉以輕心,將來輸掉了戰爭是小事,若是輸掉了國運,你們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萬死莫贖!!!”
最后一句話,李昊說的聲色俱厲,振聾發聵,王文度也好,雷耀也罷,薛仁貴、席君買亦是聞言色變,紛紛開口道:“都督息怒,吾等知錯,今后定會知恥后勇,再不敢掉以輕心。”
“口說無憑,會不會掉以輕心打過才知道。”李昊目光掃過眾人:“你們一個個之前都擔心本督安全,本督自然也不能拂了你們的好意。罷了既然這樣咱們就換換,本督領這十艘漢級炮艦,你們去運輸艦吧,四個人一起,否則倒是顯得本督欺負你們。”
“啥?!”四人目瞪口呆。
李昊眼一瞪:“怎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到底想要怎么樣。”
“不,不是,都督,您不能這樣啊,好歹也給我們來幾艘漢級啊,全是運輸艦這仗還怎么打?”
李昊得意洋洋:“自己看著辦,別跟我說以前沒炮的時候水師就不打仗了!”
王文度、雷耀兩人臉色發苦,還當初水師沒炮的確也要打仗,那會兒水師是沒炮,可敵人也沒有啊。
可現在呢,自己要靠十艘運輸艦跟齊裝滿員武裝到牙齒的十艘漢級炮艦對戰,那可是每艘戰艦都裝有七十門火炮的漢級戰艦啊,只要一輪齊射,就能覆蓋老大一片海域,你別說十艘運輸艦,就算一百艘,兩百艘也不一定能考得上前好不好。
李昊則不管那么多,厚顏無恥怎么了,老子是最高主管,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服?那就下次漲點記性,別上當啊。
雷耀見的確無法改變李昊的意志,只能認命般的點點頭:“將軍要打屬下等奉陪就是,可是我們為什么要等到十天之后再開始呢,而且為什么要去卑沙城?”
是啊,為什么要去卑消城呢?在自己的地盤玩幾天不行么?卑沙城那可是高句麗的地盤。
再說,這次出海的出要目的不是去高句麗要人么?這怎么又改成窩里斗了呢。
不明所以的眾人將目光投向李昊,等著他的答復。
李昊則是微微一笑,并未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此次出海他的目的確是要教教高句麗什么是大唐水師的規矩,但他卻也知道,如果不給高句麗一點顏色看看,高建武很難老老實實把人還給自己。
所以,演習就成了他示威的手段,反正這個時代也沒有領海的說法,把演習場放在大唐登州和放在高句麗的卑沙城沒有任何區別。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在高句麗海域演習可以合理碰瓷,如果高句麗水師覺得他們礙眼跑來阻撓,他就可以隨意找個借口,在海上給高句麗水師一個教訓。
就算高句麗水師不出來,他可以在海上給那個什么卑沙城來上那么幾十上百炮,若是真出了問題,大不了就用打錯了來當借口,反正炮彈無眼,一炮打出去鬼知道能飛到哪里,落到卑沙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