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尤滿腔心思向明月,拍了拍他肩膀:“車廂里見。”
男女主是雌雄大盜,相依為命。
黎叔是團伙,手下老頭、老太太、母親、孩子什么角色都有。
他施施然走進車廂,就坐在對面,像只老而不死修成精的白面狐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
廣播響起:“有一位危重病人需要獻血,請廣大旅客……”
傻根自然要去獻血,男賊在后面跟著,沒讓他把包放下。
因為自己接了這場賭斗,這條通往臥鋪的路就是戰場,必須要闖過去。
正好一個老頭起身拿行李,保溫瓶不小心從行李架掉落,下面是個娃娃。男賊搶步上前,接住了保溫瓶。
這短短的一耽誤,錢已經被偷了。
接著就是演技爆棚的時刻。
葛尤不費吹灰之力,贏了,屬下把紙包放在他手里,附耳說了一句:“錢被掉包了。”
這是警察偷偷調包的,換成了冥幣,但兩伙人都不知道。
“……”
前一秒,葛尤仿佛戲耍孫猴子的如來,后一秒,嘴角緩緩收斂,眼神冰冷,卻又格外淡定。
他慢慢悠悠的踱過去,坐在梁佳輝對面。
這里刪掉了大量臺詞,只留下兩句:
“黎叔看得起你才跟你過招,跟我玩貍貓換太子。”
葛尤身子前傾,低著頭,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臺詞緩慢獨特:“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黎叔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說完站起身,背著手離開車廂。
剛出去,又倒退回來,腦門上頂著一桿槍。
呼啦啦進來幾個戴卡通面具的家伙,遼北地區著名狠人范德彪開始嚷嚷:“打,打,打……”
“劫!”馮遠政娘娘腔。
“最煩你們這幫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葛尤吐槽。
“啊!”
車廂內亂作一團。
范德彪一直以來,是戴眼鏡的斯文人,《牛大叔提干》《三鞭子》那種。從《賣拐》開始,才剃成寸頭,突出大頭,身寬體胖,伙夫形象。
現在為了這段戲,許非讓他提前變身。
只見他大著舌頭,又結巴:“我要劫個色……”
“IC,IP,IQ卡,通通告訴我密碼。”
“報告打劫的,沒有IQ卡。”
“怎么沒有?”
“我有IQ,你沒有。”
“把你的給我,我不就有了嗎?”
“哈哈哈哈!”
觀眾狂笑,你這種智商,也就告別自行車了!
許非縱看過無數次,仍忍不住笑出聲,彪哥真神人也!
“你當我傻呢是不?這是給死人用的假錢!”
“嚴肅點嚴肅點,我們這打劫呢!”
“哈哈哈!”
車廂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黃奕客串的便衣小姐姐格外開心。
彪哥一轉身,盯著她:“你覺得這個事有意思么?腰腰腰,腰里藏什么?”
“沒什么,不信你摸。”
“誒?”
“誒?”
“你讓我摸滴啊!”
他像一只快樂猥瑣的肥鼴鼠,伸手去摸,笑容瞬間凝固。
“摸到了么?”
“什么呀?你說話啊!”
“槍!”
警方在前面的布置終于展開,不僅擒獲劫匪,還將小紅帽盜賊團一網打盡。老二、四眼都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