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傻根抽血暈倒了。
軟臥包間里,鞏麗看著暈在床上的傻根,笑道:“或許這樣很好,他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可以活在天下無賊的夢里。”
“我堅持我的看法,這堂課他早晚要上。”
“上課也輪不到我們,我們算做了好事吧?”
“算,當然算。”
梁佳輝依舊瞧不起傻根,拍了拍他的臉,道:“這小子命好,趕上我們改邪歸正。再過十幾分鐘就到站了,我們趕快下車。
你幾年前不是買了房么?我們去那里。”
“你舍得收手?”
“舍得!”
梁佳輝像模像樣的舉起手,道:“今日王薄、王麗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你織布來我澆園,讓孩子上個好大學,別再像我們一樣。”
“滾你的!”鞏麗笑罵。
“嘩啷!”
門被拉開了,張涵宇走進來。
二人頓時凝滯,這個人始終坐在隔壁,此刻又出現在這,只有一種結論:他是警察!
“……”
沉默的對視后,張涵宇取出那六萬塊錢,塞進黃勃包里:“坐著說。”
三人就座。
梁佳輝盯著對方,無奈笑了笑:“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有件事請教,你什么時候調的包?”
“滅火的時候。我也有件事請教,我盯了你們一路,始終沒看明白。你們是賊,為什么護著傻根?
因為他老實缺心眼,你們良心發現?那不偷他就完了,干嘛還因為他跟道上的人結怨?”
“……”
又一陣沉默,鞏麗道:“我懷孕了,想做件善事積點德。”
“入情入理,回頭我寫報告,也能說圓了。”
張涵宇對他們非常感興趣,道:“那讓我猜猜,二位不會是想著干完這件事,就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呵,武俠看多了吧?”
話落,他又解釋:“我沒有嘲諷二位的意思,江湖一直都在,只是形式不同,我做警察見得多了。
抓你們是我職責所在,但說心里話,我對你們的舉動心懷敬意。
有些事能用一句身不由已來解釋,有些事沒的商量。
一會就進站了,二位說說交心話吧,我不打擾了。”
原版是白天,現在改成了晚上。張涵宇出來,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窗外夜色茫茫。
包廂內,鞏麗也看著窗外,又問:“你說這路有盡頭么?”
“有啊!”
“在哪兒?”
“……”
倆人同時抬頭,望著上面的排風口。
“只好等明天金盆洗手了。”
“我們不算賊性難改吧?”
“不算,當然不算。”
“我覺得也是。”
原版中,奶茶哭哭啼啼的文藝范,說什么“把孩子給做掉”。
華仔忽然霸道總裁,說什么“如果孩子有事,我要你償命。”
拜托!
雌雄大盜啊!
二人沒矯情,當即越獄。
另一邊,小葉出賣了黎叔,黎叔被拷在房間里,自己卻打開了手銬,也爬上排風口。
于是乎,男女主在前面爬,黎叔在后面爬,不經意往下一瞧,發現傻根的包了。他逃走需要盤纏,遂把包勾上來。
他的武器,是一只纏著線的非常尖銳的抓鉤。
“快,上去!”
梁佳輝掀開蓋子,讓鞏麗先爬到車頂,自己忽聽“叮”的一聲,卻是抓鉤撞到了鐵架子。
他一轉頭,正對上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