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巨肉身化為飛灰,全身精氣神凝結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怪異舍利子。這個舍利子和佛門中人的金色舍利子不同,大體上呈現出來的是灰白色,上面有黑色尸氣鬼氣形成的奇詭花紋。伯昌稀奇的猛瞧,就聽到一道陰狠的聲音嚶嚶從其中傳了出來:“給我爆!”只見那麻幡和喪門劍同時爆炸開來,三才陣頓時不穩開始搖曳起來。伯昌見此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加**力穩定陣法,又將戒尺祭出罩在陣法之上。何巨的白骨吹此時也化為粉末,無數白色精氣從其中散發出來,被陰魔浮屠球吸收,然后陰魔浮屠球發出一道玄光將舍利罩在其中,猛地沖向空中,想要在陰魔浮屠球被太陽金焰燒毀之前破開封鎖逃出生天。
伯昌見何巨這般決絕,也是佩服不已,竟然能夠不怕損傷道基,強行提升道行,讓自己陰魔舍利提前功成。何巨此人先前毫無風骨,對自己搖尾乞憐以求活命,這時卻又能對自己狠下心思不惜損了道基,以求一線生機,卻是一位深知保命之法之人。但是盡管如此,伯昌又怎么會讓他如意,飛入虛空的戒尺突然發威引出了浩然正氣,將陰魔浮屠球裹了起來。在陰魔舍利內里何巨元神見此更是著急萬分,一陣急切的念咒聲中陰魔舍利對著陰魔浮屠球釋放出了一縷精氣,而釋放了精氣的陰魔舍利虛幻了許多,散發著一陣陣萎靡之感顯得虛弱不堪。何巨眼看最后手段就要被伯昌所破,直氣的“哇哇”大叫,怨蒼天不公,恨伯昌不仁。
“哼,道友可是怨少爺我出手太狠?”伯昌沖著陰魔舍利笑道,“這是道友自討,要不是少爺我還有幾分道行,怕是早就成了道友手中一縷冤魂。此時你死星照命,便是再怨也是無用。只可惜道友幾百年苦修一朝喪盡,皆成了畫餅。可惜,可嘆,可憐啊!”伯昌說的輕松,卻把何巨氣的快要炸了。
何巨流年不利,被伯昌破了道法,一身修為盡毀,又被他言語戲謔,直氣的渾身發抖,卻又拿伯昌無可奈何,只能裝作充耳不聞,不想再與伯昌說話。現在又逃生無望,只能絕望的看著伯昌任意施為,不由有些喪氣。
此時大局已定,伯昌也平靜下來了。雖然被摔斷了幾根肋骨,可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本來打算將何巨打得形神俱滅,可事到臨頭又有點下不了手,只得想辦法框了何巨,不讓他以后找自己報仇。
“何巨,我這個人心善,從不干滅人元神毀人魂魄的事。若是遇到有改過之心的旁門左道,我還會在其轉世之后引入正途,不知道你怎么看?”
何巨一聽就知道事情有了轉機,便試探著問伯昌:“不知道友有何見教?”
“我也知旁門中人成道艱難,父母長輩們也要我們小輩少做殺孽。今日又是你偷襲我,就這么放過你我怎么都覺得氣不順呢!”伯昌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想法,“雖然現在你肉身已失,道基有損,可是我還是覺得沒有消氣啊!你說怎么辦?”伯昌還打算找機會去東海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何巨,來一個傳說中的”替天行道“,順便接收了何巨的遺產。如今何巨卻送上門來,真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滅了何巨之前一定要掏出《未來星宿劫經》的下落。
“道友若愿意放我轉世,來世我便拜入道友門下,甘愿為道友門下走狗!”何巨一聽心中先是一喜,后又一抖,趕緊勸說伯昌放過自己,小心翼翼地問伯昌:“道友可知我的來歷?”
“這個誰不知道?不就是白骨真人何巨么!濟世救人不行,挖墳偷尸在行!”伯昌不以為然的說道。
“額,那道友知道我師父是誰嗎?”何巨被懟的無話可說,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
“呦,你準備拿你師父壓我?好像我沒師門長輩似的!我祖師是誰知道嗎?說出來嚇死你!陳摶老祖,知道不?紫陽真人知道不?那是我大師伯!”伯昌非常想和何巨做交易,可上趕著不是買賣,想要先打壓打壓再說,便懟得何巨難受。
“道友聽完說完好不好?”何巨也是有脾氣的,被噎了幾次之后,倔脾氣上來了。“你說你個小毛孩,什么都不知道就亂插嘴。尊老不知道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還不收了太陽金焰,要燒死我我啊!”
“額⊙?⊙!你!你!你!”伯昌一聽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