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仲盛出關,原來的垂髫稚童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一身氣機圓潤溫和,讓人眼前一亮,只想起一個詞——芝蘭玉樹。
“見過爹爹,娘親!見過大哥!”仲盛站在庭中,對著笑談的邵陽、蛇媽和伯昌行禮道。
“好了,一家人不用這么多禮!不是讓你修為穩固后再出關嗎?怎么現在就出來了?”蛇媽把仲盛拉到身邊問道。
“兒子修為已經穩定下來了。聽小妹說大哥已經回來了,我就出關了!”
“知道你和你大哥好,可你們兄弟什么時候不能見面,非要趕著出關!”蛇媽瞪了元姬一眼,不贊同的說道。
“嘻嘻,娘,女兒不小心說漏嘴了嘛,你別怪女兒了……”元姬搖著蛇媽的胳膊撒嬌。
“站好!像什么樣子!你和你二哥一胞所生,你二哥已經金丹后期了,你還在煉氣期打轉,你羞不羞?”蛇媽點著元姬的額頭,一臉恨鐵不成鋼。
“好了,元姬不是還小嗎?你慢慢教就是了。”邵陽打圓場。“昌兒,你怎么打算的?”
“我想用爹爹說的辦法!”伯昌抿了一下嘴。
“好,有志氣!”邵陽高興的拍拍伯昌的肩膀。“走,去內室,療傷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伯昌跟著邵陽到了內室,就馬上盤坐好顯化元神,然后緩緩將全身法力注入龍珠,隨著法力越來越少,伯昌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邵陽見伯昌開始收攝心神入定,便伸手一拍頭頂,一道紫光沖出天門,頭頂立刻有慶云三花顯化。一道黑白祥光自邵陽慶云之上沖起,落于伯昌頭頂上空,降下一道道兩儀神光化為磨盤,將伯昌的元神攝入其中,開始削磨伯昌元神。隨著磨盤轉動,伯昌臉色不由的漲紅,額頭之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邵陽用戒尺禁封伯昌肉身,不讓伯昌因為道行跌落而散失肉身精氣。兩儀磨盤一點點轉動,伯昌的元神也開始緩緩崩裂散開,化為一縷縷元神精氣。邵陽一指元神精氣,伯昌的元神精氣隨著法力進入了伯昌的龍珠。隨著伯昌元神散去,伯昌不由現出原形,癱倒在了地上。
九天時間彈指而過,伯昌再也感受不到法力之時,覺得自己身體好沉重,連轉動眼珠都覺得困難。伯昌不得不退出入定之境,睜開雙眼。伯昌苦澀的朝一臉心疼的蛇媽笑笑,就感覺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們照顧昌兒去休息吧!”邵陽說完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就閉目開始調理氣機法力。邵陽現在貴為天仙,但是打落一位散仙的道行法力,還要不能傷害到伯昌,實在是一件頗耗心力和法力的事。事情一完就覺得累得慌,不得不馬上調理一番。邵陽恢復好后睜開眼睛,就看到蛇媽正盤坐地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昌兒削了道行法力,你看他現在可曾后悔?”邵陽摟著蛇媽的肩膀,問起伯昌如今的狀態。
“唉~昌兒雖決定再次重修,可道行打落之后,情緒實在不高。看得我心中發酸。百年修行,好不容易到了散仙境界,如今一朝道行法力全失,成為凡夫。便是你我也不一定能夠看開,何況是年級輕輕的昌兒……就算再闊達的人,也不免心情有些低落吧!”蛇媽靠在邵陽肩上,紅著眼睛默默流淚。
“唉~我輩中人與天掙命,大大小小災劫數不勝數,希望他吃過這次虧之后做事量力而為……”邵陽拍拍蛇媽的后背,輕輕問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還是怪我沒把修行界的殘酷告訴他,不然昌兒也不會吃這么大的虧!采薇僧那個賊禿,下手也太狠!”蛇媽想起傷他兒子的那個臭和尚,恨的牙癢癢。
邵陽呵呵一笑,說道:“無需如此,男孩子跌跌打打沒多大問題。再者,正所謂禍兮福之所依,如今他道行法力全失,已成凡夫。但重修與剛開始修行不同,少則十幾年,多則二十年就可再得道行法力,還可以再進一步。這對根基不穩的他來說是福不是禍,算起來這也是他一番機緣呢!”。
蛇媽聽到邵陽的一番話后,心里才好受一點。雖知道丈夫的話半真半假,可也不是沒有道理,就不再胡思亂想。
“好好照顧昌兒,待他心情舒暢時我再為他重頭講解道經,你和其他孩子也在旁邊聽聽,對你們有好處,知道嗎?”邵陽在蛇媽的額頭輕輕一吻,囑咐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