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鬧的怎樣天翻地覆,伯昌就在滄月島安安靜靜地努力修行。雖然他現在內心之中悲憤異常,不敢入定提升道行,將法力更進一步。但是他卻可以修煉一些法術,將自己的戰力提升一下。
伯昌在仲盛合道時,得了不小的不少的功德,他的識海就被大量的功德金光照耀的金碧輝煌。伯昌心中翻騰難以靜心,就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誦讀一些靜心的經典。當他誦讀《楞嚴經》時,識海之中佛光所化的法相虛影居然大方光明,慢慢吸收識海中的功德金光,逐漸變的凝實起來。
伯昌將法相招出來仔細觀察,才發現此時的法相已經與剛剛形成時有所不同。原來的法相身主體是人身蛇尾,并且身著菩薩裝,頭戴五如來冠,身披袈裟,右手執如意或蓮花,騎于六牙白象之上,四只象足分別踩在四朵蓮花上。穿著打扮基本都是仿照普賢菩薩的樣子來的,氣息之上除了慈悲意味外,還有一絲大行的意味在里面。
可現在卻是有了一些不同,主體還是身著菩薩裝的人身蛇尾外,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有變化。右手拿的玉如意變化成了一盞油燈,散發著逝者如斯夫的意味。左手從原來的伸掌,變為手握一條五頭蛇。除了這些以外,變化最大的要數坐騎白象了。原來的的白象身除了生有六牙之外沒什么特別之處,現在卻化為一個似龍似象的怪物。這個怪物生有龍首,卻長著一個象鼻和三對象牙;身體宛若蛇身卻不見一絲修長,反而給人一種粗壯的感覺;四肢猶如鷹腿,卻又長著象足。這種形象若進一步可稱之為象龍,退一步便是龍象。可偏偏就是這么寸,變成了現在這幅鬼魔樣,看得伯昌直皺眉。
“貌美如花的我怎么會有這么丑的坐騎?不行,這得換一個!”伯昌吧唧吧唧嘴,一臉嫌棄的說道。
其實伯昌法相中的坐騎變成這個樣子,卻和他本身有關。他雖說是蛇族,可卻過了龍門,沾染了龍氣,他身上的龍氣剛好能將白象轉化為龍象。可誰知道他后面又收集了仲盛化為燭龍時脫落的鱗甲,導致體內的龍氣和仲盛的龍氣相互勾連,直接將他體內的龍氣等級上升了不少。體內龍氣等級一高,這就超過白象進化成龍象所需要的量。生物向高等級物種進化乃是本能,哪怕只是法相也是如此。在這樣的情況下,龍象不可避免的向龍族轉化,而龍象向龍族轉化的下一階段便是轉化成為象龍。尷尬的事情出現了,伯昌體內的龍氣將白象轉化為龍象綽綽有余,可要轉化為象龍卻力有未逮。如此一來,好好的一頭六牙靈象變成了這樣一個大象不是大象,龍不是龍的怪模樣。
無奈之下,伯昌開始靜心觀想法相,想讓法相中的怪物變的好看一點。可事與愿違,無論伯昌怎么改變觀想圖,法相絲毫沒有改變的意思,氣的伯昌指著法相破口大罵。
“你長這么寒磣,你虧不虧心?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伯昌說的時候還拍了拍自己吹彈可破的粉嫩臉蛋兒。
“你到底變不變?不變?!我打你打的讓你媽都不認識你,你信不信?”
“你變不變?我問候你全家,你信不信?”
伯昌罵了個天昏地暗,口干舌燥,可法相還是一臉慈悲的看著他,連臉色都沒有變化。
“操,雖然我不是他,可他是我啊!我罵了這半天,那不就是自己罵自己嗎?”伯昌發泄出來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阿彌陀佛!道友,你真相了!”法相忽然說道。
“操,你怎么會說話?不對,你怎么會有靈智?”伯昌一臉警惕的看著法相。
“阿彌陀佛,道友身軀是從何而來,我的靈智就是從何而來!”法相笑著說道。
“胡說八道!當初母親告訴我,她生下來的孩子根本就是個死胎!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能夠奪舍我的法相?”伯昌拿出戒尺,就要動手。
“道友還請稍安勿躁,你自己感覺是不是還能控制我?”法相不緊不慢的問道。
伯昌心中一動,果然發現自己還能控制法相,法相的生死可以說就在伯昌的一念之間。這讓伯昌感覺安心不少,慢慢的將蓄勢待發的法力收了回去。
“你到底是誰?”伯昌瞇著眼,死死地盯著法相的表情,想從中發現一些端倪,可惜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