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下面維持秩序的蕩寇軍士兵就把這個人帶上來,這個看著也就二十左右的年輕士子,傲然地站在葉茂才身旁看著楊信。
“你叫什么?”
楊信問道。
“常州府宜興縣舉子盧象升!”
那士子說道。
“呃!”
楊信面具下的面容抽搐了一下。
“本官斷案一切以法律為準繩,有罪無罪都要看證據,他二人是否有罪此刻你我都無權斷言,不過既然你以其為先生,以弟子居之,那本官就法外開恩,準許你為其辯護。本官在此公審,正是為接受百姓監督,以免有人事后說本官栽贓陷害,但既然是審訊,也不允許任何人干擾審訊,你可以回頭問問下面那些同樣認為葉茂才無罪者,是否同意由你代替他們辯護。
若他們都同意,那么從此刻開始你就是他的辯護人。
其他人必須閉嘴,再有擾亂審訊者,一概以行為不端杖責二十。”
他隨即說道。
盧象升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很顯然他也沒想到這個惡名昭彰的奸臣如此通情達理。
不過他還是做了一揖然后回頭詢問,下面那些青蟲估計都認識他,他們這些聽口音應該是常州一帶的,估計是東林書院的,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如果昨天有人通過驛馬接力天黑前就能把消息送到常州,然后一些會騎馬的學生連夜趕路這時候也足以到達。
無非就是兩百里路。
這些青蟲很快做出決定,同意由盧象升為葉茂才辯護。
這時候其實沒有類似律師的辯護制度,只不過有代理寫訴狀并通過幕后活動代理訴訟的訟師,但不能真正參加審訊,而且地位低名聲臭,屬于那種科舉沒有希望,官府熟人多,通曉法律漏洞的不得志文人。
準確說是訟棍。
楊信允許盧象升為葉茂才辯護,算是開了一個先例。
“那么我先問你,若是他真證據確鑿你如何對待?”
楊信問道。
“閑適先生絕不會做這種事。”
盧象升很肯定地說。
“但若是他真做了呢?”
楊信問道。
“當然是依律處置!”
盧象升說道。
“記住你說過的這句話。”
楊信滿意地說道。
“帶何敬等人!”
他緊接著說道。
隨即何守備和那些軍官被帶上來。
“說,那日清流關前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