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護士,我聽見你家孩子的突然哭的厲害,所以過來問問。”
24世紀的公寓隔音層技術很先進了,如果不是放聲大叫,隔壁是完全聽不見的動靜的。
“對不起,孩子屋里進老鼠了,打擾您休息了,我過會哄哄她倆就好了。”
“沒事的,需要我幫忙嗎?”
搬過公寓后,張守鶴雖是鄰居從沒有互相串過門,更別說主動說提出幫忙了。
宋伊人好奇他今天是怎么了?難道看見秦奮進屋了,不會啊,現在這個時間張守鶴通常早就關燈睡覺了。
“幫忙?老鼠我自己會抓的,不勞煩您了,太晚了我家都是女的也不太方便。”宋伊人婉拒道,本能的她不想和張守鶴有太多牽扯,他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不想欠他太多。
“叫救護車會驚動警察的,如果你想大事化小請我進來幫助你。”張守鶴淡淡地說。
“什么?!”宋伊人頓時驚呼起來。
“你想問我為什么知道么?門口有男子的腳印,大約44碼的皮鞋,走樓梯上來的,一路都有砂礫,你們晚上應該在沙灘邊的餐廳用過晚餐,11點后送你回家,或許你倆吃完晚餐又去看過一場浪漫的電影?公寓門口的頂級配置的青龍跑車也是他的吧,這種車型很少有,在澳城不會超過十輛,用警局的內部網絡幾分鐘就可以查到他的身份。”
“就算我跟男人約會跟救護車有什么關系?”宋伊人倔強的辯駁道。
“你嘴角的血跡沒擦干凈,眼妝也弄花了,應該被他打過,也有流過眼淚痕跡。那男人顯然沒走,孩子們的哭喊聲連我都聽見了,他在屋里卻一聲不吭就很反常了,如果不是出現了疾病或受傷后暈厥,就是已經死了。還有一點,我住進公寓五年了,從未聽說過公寓里進過老鼠,何況我倆都住在二樓,顯然你說謊是為了掩蓋什么。”張守鶴的睿智的分析讓宋伊人僥幸想脫罪的心思幻滅了,連病毒科的醫生都能從細節推斷出那么多,她又怎么可能瞞天過海呢?
“那么請進吧,孩子們正哭著厲害。”宋伊人打開門說道。
張鶴倫只穿著襪子,沒有穿皮鞋或者脫鞋,走進門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給宋伊人說:“給孩子們吃吧。”
“最新的安眠藥?”宋伊人知道這種處方藥是新研制出的藥劑,效果顯著,副作用也很大,往往會使人睡得昏昏沉沉。
“副作用就是超過劑量后,人的記憶會出現錯覺,成人每次限制是吃一顆,給孩子們喂兩顆吧,然后把電視打開放一些警匪動作片,這樣第二天她倆就分不清現在的事情是現實還是夢境,在她們醒來后我會也會進行心理疏導的。”
“副作用對身體的影響很大吧?”宋伊人擔憂道。
“比起心里的創傷,這點副作用算不上什么。”張守鶴指著秦奮肩膀衣服的皺紋說:“你用枕頭壓住他的臉時,美輪美奐幫你壓住他的雙肩了吧,這些對她倆才是真正不能承受之疼。”
美奐率先停止哭泣拉著張守鶴的衣角說:“張叔叔,你不會欺負我媽媽吧,她剛才被那位叔叔打的都流血了。”
張守鶴摸著她的頭發說:“沒事的,我是永遠不會欺負你們媽媽的。”
他覺得不對勁,在美奐頭發上抓了一把,全是斷掉的頭發。
他的臉色終于有了起伏,眼神滿是恨意。
“秦奮,他剛才抓她倆頭發來著,斷掉了不少頭發吧。”宋伊人無比心疼道。
“先喂她倆吃糖糖吧,吃了糖糖會做很甜的夢呢。”張守鶴對美輪和美奐笑道。
宋伊人帶孩子們喝水吃下安眠藥,哄著她倆睡下,關上臥室門后,發現秦奮的胸前原本起伏的呼吸已驟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