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詢問,對象是坐頭等艙右手邊的第一排3號4號是馬家夫妻,他倆開了家網店,除了進貨就是在家辦公,同樣42歲。
馬先生脖子上明顯被硬物割破的痕跡,根據其他證人描述是和死者糾纏導致的,于是慕容玲瓏直接問:“馬先生你是為了勸架和康利起爭執的嗎?”
“不是,他給推了我一把,但我忍下來了,畢竟是飛機上,大打出手對自己和別人都不負責。這傷應該是第二次沖突造成的。”馬先生咽了下口水,繼續說:“那個瘋子我懷疑他就是個恐怖份子,一直瘋瘋癲癲,在走道和廁所間不斷來來回回走動,對了,對那小孩做出那種脫褲子的事情!居然還拿了把破碎的酒瓶子作為武器,對恐嚇大家,說要跟我們一起死!空姐上前去勸說他坐下來,飛機高速行駛中,他這樣做對誰也沒有好處。”馬先生說話有些結結巴巴,卻是老實人,沒有任何掩飾。
“然后呢?”慕容玲瓏追問。
“結果他把我推到在地,我撞上了空姐的餐車,他依舊不肯罷休,撿起著半截酒瓶子,揮舞著劃破了我的脖子。”
“見你倒地后,你太太是見你吃虧,將死者康利踢成重傷的么?”羅基看見馬太太眼神閃爍,很明顯是心虛不安的模樣。
馬先生本能地望了他太太一眼,悶不吭聲。
“我一個女人與多大力氣,只推了他一把,踢空了幾腳,他并沒有倒下,我記得是那兩對小年輕下的狠手將他推倒的。”
“是他們嗎?”羅基拿出王長衛和沈玉的照片。
“是的,他們年輕,力氣大,是用腳把他踹倒的。”馬太太低頭小聲說。
“你后來也踹死者了吧。”
“嗯,踹了幾腳,不過不止我一個人,當時很混亂,大家伙都上前踩了幾腳。”
“是誰用碎酒瓶插進死者腹部的?”
“不清楚,當時太混亂了,我們又害怕,以為他真是恐怖分子。”
插入死者腹部的碎酒瓶很深,已經深深埋進他體內,一般人沒有那么大的力道,基本排除女人和小孩,應該是年輕強壯的人所為。
“踹完以后呢?他有沒有做出什么反應。”
“他很快又爬起來,去開緊急出口的艙門,大家當時嚇壞了,又一起把他拖了回來,擔心他萬一真打開艙門,我們都活不了。拉回來后,他就趴在那里不動彈了,沒過多久,那位女醫生上前急救了片刻后就說他已經死了。”
“你說的是這位女法醫吧。”羅基掏出秦明月的照片。
“就是她,我以為她是醫生呢,法醫也算是醫生吧。”
“嗯,區別不大,一個是給活人看病,一個是給死人看死因的,對了,那位法醫給死者急救時腹部有血跡沒有?”
“沒有。”他倆均搖頭。
馬家夫婦走后,慕容玲瓏忽地來了一句:“按照證人的話來判斷,秦主任是最后一個接觸死者的,玻璃碎片有可能是她插入死者腹部,以她做法醫的技巧和手法來看,很容易殺人無形當中的。”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一個中指長度的碎片想完全沒入身體,需要的更多的不是技巧手法,是力量,以她的力量做不到。”
“孩子受到了欺辱,母親爆發出的力量是無法想象的。”慕容玲瓏反駁羅基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