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道:“那魯班圣手那么厲害,怎么會逼而不戰呢?”
劉勛咧嘴,露出稀疏的牙齒來,隨后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要說什么,是,那甘十三的確是走了些狗屎運,不但獲得了滿清的龍脈之氣,而且又有諸多境遇,仿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但你們要想一想,他才多大啊?那家伙就算是從娘胎里面修煉出來的,也沒辦法跟人家縱橫一甲子的半神相提并論啊?當然,也不是說他軟蛋了,我聽那幫人計劃,說是先犧牲咱們十里洋行的這幾萬人,隨后又讓首當其沖的嶗山擋上一刀……嶗山擋完了刀,再讓別的宗門補上,這一家家的下來,不斷地消耗涼宮御的實力,等到差不多了,他甘十三才會有膽兒,與那涼宮御拼上一回……”
那東北來的哥們一臉疑惑,說不會吧,要真的是這樣,大家何必指望他呢?
又有一人說道:“對呀,真的等涼宮御將整個江湖宗門都給犁爛了,天下都給打完了……”
劉勛嘿然而笑,說道:“那個時候,他就成了救世主啊——我跟你們講,真到了那個時候,他甘十三答應了,便能一統江湖,讓所有人奉他為尊,成為救苦救難的大英雄;就算是敗了,有著那么多人頭墊底,涼宮御的實力或許會有下降,他也能逃走去,而且你們還不能罵他,畢竟他即便是逃走了,也是所有人唯一的希望,你們還得一直捧著他,不敢有半分責難,嘿嘿嘿……”
聽到劉勛的描述,那些暴脾氣的人忍不住就大罵起來,而就算是還有些期待的人們,聽到這話兒,也開始將信將疑起來。
畢竟從邏輯上來講,劉勛說的這一番話,并沒有任何的毛病。
或許就應該如此一樣。
而在離人群聚集不遠的地方,李道子與蕭明遠兩人站立著,也在關注著那邊的情形。
聽到劉勛說出這么一大堆的屁話,蕭明遠氣得雙目冒火,咬牙說道:“這個狗東西,簡直是在挑撥離間,太過分了……”
李道子卻反而很是平靜,說道:“這個劉勛,聽說與滿清復國社那邊有些聯系,上一回在魯東,滿清復國社吃了大虧,那青州鼎落入了十三手中去,這口氣肯定是難消解的,現如今跳出來煽動鬧事,并不意外……”
蕭明遠恨恨不平地說道:“那也不能讓他這樣污蔑十三兄弟啊?如此潑污水,戒色那幫人就不管一管?”
李道子以前對行事頗為高調的戒色大師并不感冒,但這回卻改變了許多,不過他是高傲之人,并不會低下頭顱來,只是淡淡地說道:“跳梁小丑而已,何必管他?到時候塵埃落定了,這種人自有人來收拾——對了,你剛從茅山過來,師兄的情況如何?”
蕭明遠說道:“你這邊傳了信息回去之后,他就沒過來了,讓晉鴻代表他——掌教他的情況,唉,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會是很好……”
李道子瞇著眼睛,緩緩說道:“沈、郝、波……”
蕭明遠說道:“哎,此事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我聽說邪靈教的掌教元帥也失蹤了,下落不明,想來并不比掌教好過多少吧……哎,那幾個不是邪靈教花門的人么,她們怎么也來了?”
李道子順著蕭明遠手指的方向望去,瞧見好幾個相貌絕美、身姿嫵媚之女子。
蕭明遠給他介紹道:“那個是花門魁首,十二魔星之一的魅魔徐媚娘,那個是四金花的景卿云,那個是小四金花之一的小舞劉子涵……”
他挨個兒指著,而李道子瞇著眼睛,盯著那個叫做小舞的姑娘,緩聲說道:“劉子涵?”
蕭明遠說:“對,就是她,據說這女子頗得徐媚娘的歡心,這幾年來,一直帶在身邊,當做衣缽傳人那般對待呢……”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突然間人群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緊接著有慘叫聲傳來。
怎么回事?
兩人沒有再花心思去關注花門之人,而是轉過頭來,瞧見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劉勛,卻是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小女子剖開了胸口,將心臟給扯了出來,捏在手中。
原本說得口沫飛濺的劉勛,看著這個臉面眉目有些古怪的女孩子,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旁邊眾人紛紛指責她,而那小女子居然將這還有些活蹦亂跳的心臟,直接往嘴里給送了進去。
她一邊咬著那人心,一邊冰冷地說道:“不許說我哥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