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上有一種靈,名曰:‘白露’,之所以是這樣一個名字,是因為它混雜在晨霧水珠的旁邊,樣子像露水一樣,白露進入山泉之內,而山中的人又多喝泉水,因此被大家喝進肚里。”
“既然這樣,為什么我們這些人都沒有事情,唯獨我的兒子會這樣。”
“莫要著急,待我細細講來。白露為至柔至純之物,極易被人體吸收消化,成年人的消化器官已經趨于完備,喝進這種靈會很快將它吸收掉,而小孩子則不同,他只是一個幾個月大小的嬰兒,對于至柔至純之物如果一次喝下的超越了數量,他的消化器官還不成熟,無法將所有的白露消化殆盡,那么每天喝一點山泉,每天身體里消化不了的白露就在身體內部積聚,日積月累,所謂的病癥就會產生。”
“那我的兒子還有救嗎?”趙虎說道。
“不妨事。”見那個人從匣子里拿出一個小葫蘆,葫蘆口打開,伸出掌心,小心地從葫蘆口處滴下幾滴金黃色的液體。
再將這幾滴金黃色的液體放入孩子口中,沒有多少時候,見孩子的整個身體里散發出許多昏暗色的長煙云,緩緩地升到上空消失不見了。
那人又到山中人取泉水的地方,滴入黃亮色的液體,但見從山水之中游離出昏暗色的光線。
“如此這般,再喝山泉之水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果然,一日之后,趙虎的孩子奇跡般的好了。臉色恢復血色,動作也活潑起來。
趙虎大擺宴席,連連敬酒,說道:“想不到先生年紀輕輕,竟然是世外高人,我趙某敬先生一杯。先生來山中多時,我還不知道先生的尊姓大名,實屬冒昧。”
“趙頭領,晚輩與你同姓,單名一個鹿字。”
“哎呀,原來是趙鹿兄啊,沒想到我們兩個還是同姓,真的是緣分啊。我看先生文質彬彬,不如給我家小子取個名字吧。”
“我是一個晚輩,怎么能給頭領的孩子起名字呢?這不合禮法。”
“先生救了我家小子的命,就憑這一點,先生如果起個貓蛋狗蛋我也愿意。”
“那趙鹿恭敬不如從命。在這人世間,鋒芒太露,反而被利刃所吞噬,只有謙卑有加,默默苦干,或許才有一條生路吧,就叫趙伏吧。”
“伏?趙伏,伏等于福,哈哈哈,果然厲害,以后我可要好好托先生的福氣啊。哈哈哈···來,干!”
當日,趙虎喝的酩酊大醉,其他隨從亦如此,都栽倒在桌子上呼呼睡去。唯有趙鹿喝酒少許,沒有醉,站在飲酒室外透氣。
這時白日的女子要進去打掃室內之物,趙鹿隨口說道:“白露這樣的靈種,不會輕易聚集,我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身體之上有無數白露聚集,看來你也是會御靈之術的人,而且也有吸引靈種的體質。”
“哦~~被你發現了嗎?”女子回轉過身子。
“你明明可以駕馭白露這樣的靈種,卻眼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要被白露侵蝕而見死不救,難道你期盼著自己的孩子死去嗎?”
“不錯。”女子回答。
趙鹿大吃一驚:“你剛才在說什么?”
“我來此處,是肩負著使命的,對于一個肩負著使命的人來說,任何情感都不能沾染。然而,自從有了孩子以后,我便無法再執行自己的使命,我下不去手。”
女子掩面似乎在哭泣。
“我不管你身上曾經有怎樣的過往,從此刻開始你要拋棄一切,好好為了孩子而活著。”
女子沒有回聲,只是走進室內打理了。
之后,趙鹿告辭離開,并對趙虎說,有機會一定再來探望。
(十四年前四川府衙)“原來張大人在虎山崖上安排了自己的一個美女心腹啊。這招高明,趙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壓寨夫人竟然是朝廷密探。哈哈哈哈···”
“不過,大人,這都兩年過去了,這密探有沒有投敵的可能,靠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