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先不說,你父母沒來嗎?”話語的主動權得把握在自己手里,大島誠對這件事也挺好奇的。
“我先給平冢老師打的電話,她了解情況后建議我先不要叫父母過來,這種事父母來了反而會更加麻煩。”顯然河原圭吾也很清楚自己父母對自己的關心,平時肆無忌憚正是依靠著這份疼愛。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正如平冢老師說的那樣,如今再無理取鬧真的會把事情鬧得更糟。
“喔。”大島誠聽完后點點頭,平冢靜的考慮十分合理,一旦涉及到孩子,不少父母的確會失去理智。
不過他更驚奇的是河原圭吾自己能看透這點,從之前的表現來看,怎么看這家伙都是個無法無天,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啊。
河原圭吾察覺了大島誠的驚訝,露出一個苦笑,指著自己紅腫的眼睛解釋道:“以前我是不會這么想的,因為我干什么都沒有受過實質上的懲罰。
直到我帶著手銬被押進審訊室那一瞬間,大島,不怕你笑話我,我當時真是被嚇傻了,什么話也不敢說,就只懂得哭,因為我覺得哭至少警察就不能問我了。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以前是有多么傻,我那么囂張不過是父母把我保護得太好了而已。”
大島誠看著陷入自我反思中的河原圭吾,輕輕嘆了口氣,能夠這么坦然地正視之前的自己,河原圭吾也算是長大了,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成就感了呢。
唯一可惜的是,這家伙的成年禮居然是警察局完成的,還真有點黑色幽默。
大島誠對于他的改變還是很滿意的,靜靜地等河原圭吾反思完自己,大島誠說道:“這樣吧,你發個誓,發誓要改過自新。”
河原圭吾吃驚地望著大島誠,沒有料到大島誠會提出這種要求,但他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真的想要改變,對這種事完全沒有心理負擔,舉起手發了個誓。
大島誠趁機將一道靈力打進河原圭吾的舌頭內,隨著河原圭吾的誓言,靈力不斷震顫,消失,未來要是河原圭吾敢不遵守誓言,那他這條舌頭就別想好過了。
待到河原圭吾發完誓言,他舌頭里的靈力還留有那么幾絲,大島誠沒有費心思收回來,就當是遇到喜事隨了份禮吧。
所以大島誠干脆讓靈力化入河原圭吾的口腔,沒什么太大的好處,就是河原圭吾以后不用擔心口腔潰瘍了。
大島誠起身和他握了手,表明只要條件合理,自己就能接受和解。畢竟有錯就要罰,可不是你認錯就能免去責罰。
河原圭吾出去后,平冢靜走了進來。
大島誠笑著抱怨道:“平冢老師,真要說起來,我才是受害者吧,這么偏幫河原圭吾,學校不怕我寒心嗎?”
平冢靜聽了很是頭疼地敲敲腦袋,猶豫了一下,向大島誠坦白道:“抱歉啊,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學校很不希望出什么亂子。校方已經保證會在其他地方補償你的,大島同學。”
“補償什么的先不說,能和我說說這個非常時期是怎么個非常法嗎?”看平冢靜的樣子,大島誠覺得這個非常時期應該不是在指男女混校這件事。
平冢靜回答的很干脆,沒有半點糾結,剛才她既然都提到了非常時期,自然也考慮到大島誠會追問的可能性。
“月嵐和雅威高中正處于互相競爭的時期,輸了的一方會被廢校吞并。”
哈?
大島誠驚了,這引進男同學還滿足不了月嵐的需要,還要吞并另一所高中啊?胃口也太大了吧。
不對,順序反了。
“該不會是因為要吞并雅威,才進行男女合校的吧?”
“你還蠻聰明的嘛。”平冢靜小小地夸了大島誠一句,“是啊,判定一所高中該不該廢棄,招生人數不是一個很直觀也很重要的指標嗎?”
所以你們就開放柵欄,用水靈靈的小白菜吸引……呸呸呸!
“原來如此。”大島誠答道。
“你知道了也要保密啊,不要宣傳出去,以免造成學生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