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什么,趕緊啊!”
沈鐘還沒反應過來,王定國和張孝忠就舉起手銃,各往沈鐘上打了一發彩彈,直接把沈鐘擊傷,迫使其離開機甲兵。
“把他給我捆起來!”
機甲兵一聲怒吼,王定國和張孝忠一擁而上,把沈鐘五花大綁,按坐在地。
這時候,沈鐘才逐漸清醒來,發覺自己剛才似乎殺紅眼了。
而張孝忠和王定國兩個人,對那個機甲兵禮節有加,似乎機甲兵的權勢比這兩個人還大。
“我……”
“你剛才干了什么,你知道嗎!”王定國吼到。“你知道你剛才威脅的是誰嗎?”
機甲兵站擺了擺手,示意王定國不要這樣。
“我給你看看我的腰牌,你認字吧?”
沈鐘點點頭。
機甲兵把腰牌拿出來,大字在目:
【大明國子監機甲博士特進光祿大夫】
沈鐘這才意識到自己撈到了一只多大的魚,大到這魚自己根本“吃”不起。
“你看到這個,還想審我嗎?”
沈鐘不說話。
“大人,我們把這小子交給刑部吧!他太無禮了,竟然……”
機甲兵又擺了擺手。
“我就喜歡這樣的。”機甲兵說到。“張孝忠,你有句話我很喜歡——人眼睛里要有狼性。不僅呢,還要在行動上,有狼性,甚至說,有獸性。”
“可是他——”
“舉人不避親仇,古人尚且有之,我呢?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挨一頓打,能得這么一個好苗子,我覺得不虧。”
張孝忠和王定國互相看看,沒說什么。
“你叫什么,我問問?”
“沈鐘。”
“何方人?”
“酒泉城外營蒼狼衛人。”
“你父親是誰?”
“自小孤獨,養父洪云,蒼狼衛總兵。”
“也就是說,你一直在行伍中長大?”
“正是。”
機甲兵眼睛露出了一點興奮的目光。
“蒼狼衛,神機六師之一。常年駐守西北,操練非常,千里克敵,行戰如狼。”機甲兵背起了一份檔案上關于蒼狼衛的描述。“你走過那一百里雪路了嗎?”
“尚且沒有。”
“知道了!”機甲兵說。“你跟我們上車,我帶你補上一百里路!”
從這里開始,到凌晨的地壇,總共一百里。
“沈鐘,上車找個座位坐好!”機甲兵說。“今天開始,你可以跟別人說,你是一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