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四周都站滿了人,這是一幅十分奇怪的景象,除了一批批涌進來,手里拉著不住吼叫的獵犬的捕快,還有幾十名和尚道士,都在口中念叨,像是在作法。
許校長身旁跟著幾名學校領導,正跟獵犬隊的隊長在商量著什么,過了約莫五分鐘,獵犬隊隊長一聲令下,幾十條獵犬在捕快的帶領下,在學校來回奔走,學校頓時成了斗狗場。
他們似乎在搜尋著什么,搜得十分仔細,掘地三尺。
掘地三尺不是修辭,而是實際景象,但凡在院子,在草地,在花叢,在樹下,獵犬停住狂吠的,都立刻有人帶了鋤頭鐵锨,在那拼命的挖著。
幾乎每一處挖掘的地方,都能跑出幾個老鼠,甚至野兔,花蛇,也是有的,但凡跑出來的生物,都會給立刻打死,集中在操場中央,然后一眾和尚道士就圍著來念咒語。
“難道學校真的發生了瘟疫?”
聶政心中有所懷疑,這陣仗還真有點相似,記得在某一年疾病流行的時候,也是如此,整個華夏國大范圍的滅鼠滅蟲,然后還請來和尚道士,祭奠瘟神爺爺,祈求不要降災到大明。
聶政看了一陣,也沒有什么異常,他心中篤定是許校長因為發生了九尾妖狐的事情,借著有瘟疫的旗號,大動干戈,暗地里令和尚道士表面是念祭奠瘟神爺爺的祭文,實際上是在祭奠九尾狐貍精。
聶政想通了這一點,幾個起落,來到圖書館,那里是學校最不起眼的地方,算是一塊凈土,今晚學校一片明亮,又有獵犬助陣,他不愿意給人發現。
可原來圖書館也并非是安全的地方,那些獵犬四處搜獵了兩個小時左右,也有兩名捕快帶了四條獵犬來到圖書館。
聶政索性進了地下圖書館,坐在樓道上,想著等法事完了,就離開。
“老張,今晚動用了我們整個獵犬隊,估計不是說抓抓老鼠野兔吧,一定是另有隱情了!”一名捕快的聲音從地面傳下來。
聶政倒是有一點佩服這個許懷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設計的,在地下圖書館能清晰聽到上面的聲音,可里面的聲音卻傳不到外面。
“小孫,你這小子恃著跟知縣老爺有八竿子才打到的一點點親戚關系,就不把我們這些老家伙放眼里了,老張是你叫的嗎?麻蛋,叫一聲張大哥會死么!”
“嘿!氣急敗壞!你是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就直接說好了,獵犬隊就算是比我小兩歲的小童也是叫你老張,你都樂呵呵的,現在倒是發脾氣了!”
這個小孫說話還滿損人的,要老張是沉不住氣的人,還真的知道真相,估計會一下子爆發出來,不過聶政不抱多大希望,就算是另有隱情,豈是這兩個小角色知道的。
“呸!你不要氣我,勞資要知道發生什么事,你怎么著?”
聶政聽了,立刻來了神氣,他倒是希望這個老張說的是實話。
“嘿,嘿嘿,老黃,你相信么?”
估計老黃應該是一條狗,聶政心里偷笑,這小孫不用看樣子,也能猜到是張了一副欠揍的德行。
“你!”老張果然給嗆倒了,他氣得大吼道,“你不知道張隊長也姓張么?他是我堂弟!勞資怎么就不知道了!今天中午,許校長的管家來找他,我正跟他喝酒呢!學校鬧九尾妖狐的事情,有聽說吧?”
“假的!真正的兇手是一個跟自己公公有染的女人,給丈夫知道了,就殺了丈夫,聽說那姜杰是他丈夫在外面的兒子,這叫斬草除根!”
謠言真是恐怖,原來已經傳到姜杰是金發女郎老公的野兒子了!金發女郎還特么的跟自己丈夫的老子有染!
聶政是笑得直打跌!
“你才是勞資的野兒子!”老張罵了一句,“告訴你吧!免得你這傻X給狐貍吃了也不知為什么!這事情的確是九尾妖狐做的,在姜杰死的那顆柳樹下,今天清晨五點左右,挖出一窩狐貍,一共九個,都死了,這幾個狐貍,都是長了兩個尾巴,嘿,再張七個尾巴,就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