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生病了嗎?我要是將敖月娶回家里,跟娶回一個母老虎有什么區別?哎,靈兒妹妹多好,從小就很聽我的話,一口一個敖通哥哥的叫著,話說小時候還親過我來著……”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
一道幽幽女聲從身后傳來,敖通臉色一變,回過頭去就見到敖月正臉色鐵青的站在亭中。
敖通頓時滿頭冷汗,咽了一口唾沫道:“月兒,我,我瞎說的……”
“親你是吧!?敖通哥哥是吧?!母老虎是吧!?”
敖月冷笑一聲,眸中露出冷光,一雙玉手握的咯吱作響,“來來來,咱們活動活動筋骨!”一只手拎著敖通的耳朵就向外走去。
“疼疼疼,你輕點兒……”
見敖鸞滿是好奇的看著兩人,許仙連忙捂住敖鸞的耳朵,道:“快閉上眼睛別看。”教壞了小朋友那可就不好了。
小姑娘連忙將眼睛閉上,好奇道:“為什么不能看啊!”
“啊!”
“我錯了……別打臉好嗎?!”
“……”
院中傳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許仙無奈道:“該打,打死都不可憐。”同身邊的白素貞對視一眼,眼中皆露出笑意。
半晌之后,慘叫聲方才停止,許仙看著走路一瘸一拐,鼻青臉腫,一副就快要哭出來的敖通,差點笑出聲來,這貨完全是自找的。
敖月扶著他的手臂,關切道:“走吧,療傷去。”打歸打,終究是自己的夫君,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看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許仙笑道:“這就是愛情啊!”
白素貞看向許仙,陽光下,他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不說許仙與白素貞二人,錢塘江延伸出的某一條廣闊水系當中,小青一身青衣,手持長劍,站在水面上,清喝道:“快點給本姑娘出來!”
聲音落下,不遠處水面忽然一陣涌動,水流匯成一道龍卷,上面正站著一個面色靛青,身著鎧甲的魚怪來,手中持著一柄三股鋼叉,一對圓溜溜的小眼睛看向小青,甕聲甕氣道:“哪里來的野丫頭,敢在你黑爺爺面前大呼小叫!”
小青咯咯笑道:“我看你該叫青奶奶才對!”說完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這樣叫法豈不是好像顯得自己很老一樣?
那魚怪聽到小青的話,頓時氣的火冒三丈,頭上涌出陣陣白汽,哇呀呀一陣亂叫,雙腳一踏,掀起滾滾濁浪向著小青殺來,一叉向她天靈刺下,冷笑道:“看招!”
小青哪會懼怕,手中青虹劍輕輕向前一揚,就將攻勢攔下,反手一劍削向魚怪脖頸。
魚怪將叉一撥,就把青虹劍帶到一邊,一聲冷笑,分水一劃,挑起重重水浪,化作水壁向著小青壓去。
魚怪畢竟在此水域中經營多年,妖氣浸染,此刻法力運轉之下,河域中充沛的水靈之力對于小青來說,反倒是一種先天上的壓制。
小青卻怡然不懼,將手中青虹斬落,劍芒一閃,水浪被一分為二,重新跌入湖中。而后翻手斬出十幾道璀璨如月牙般的青色劍氣,撕裂大氣。
魚怪桀桀怪笑,手中鋼叉在身前揮舞的密不透風,將所有的劍氣盡數攔下,道:“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逞兇!吃爺爺一叉!”
一聲大吼,妖氣彌漫,灌注到手中的三股鋼叉當中,烏芒閃爍間,這件兵器烏光流轉,頃刻間化作數丈長短,隨著他用力一揮,宛如天柱傾倒,向著小青狠狠砸去。
小青并不硬接,足尖輕踏水面,身如飄絮一般輕松躲過,那黑色巨叉砸落到水面上,頓時激起千重浪,河水出現一道深淵般的裂谷,旋即又被迅速填滿。
小青卻趁此機會迅速施展身法向魚怪逼去,不斷斬出一道道劍氣,那魚怪也是善于爭斗之輩,連忙收回法力,操縱水流之力,化作陣陣飛浪,阻攔劍氣的攻勢。與此同時,心念一動,水流匯聚,在半空中聚集,化作一道道細長而透明的冰箭,陽光照耀下散發著明亮而冷冽的光輝。
寒光如雨,簌簌墜落,成百上千支冰箭向小青疾射而去,若是中招,以小青的體魄也難免要受到傷害。魚怪自己卻退到遠處,伸手一指,小青腳下的水面頓時凍結,防止她遁入水中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