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熱鬧的人聲,大公子嚴世才,管家龍伯,打手嚴猛進了剛才嚴世貴出來的地方,在廳堂里面叫嚷了起來:
“爹那嚴樂是趙姨娘家帶來的奴仆,本來那賤婢就來路不正,嚴樂出了事兒不如把她休了免得更多禍患!”
嚴世貴聽這話頓時一股火氣撞上了頂梁抽身又回了大廳,直挺挺的跪在嚴政腳下:
“父親!我娘絕不是壞人更不可能給嚴家帶來任何麻煩,并且按那位將軍的要求,我可以保證在一個月內按您的要求把千匹布交到您手里,請您三思啊!”
“嚴世才你這話就收回吧!”
嚴政拍了一下桌子,很有家長威嚴的對長子道:
“布匹的事老三都能替為父分擔些壓力,你來得正好,你身為長子,我正要和你商量糧食的難事,就看你了!”
“什么要我們出那么多的糧食?他怎么不去搶?”
“這貨就是嚴世才?”嚴世貴在那邊偷眼看著,他的這個大哥大約二十七八年紀,穿了十分華麗的天蠶絲的綢緞衣服,比他爹嚴政還講究的面料,嚴世貴由于入行了紡織服裝業,一眼看透了背后價值!
再看龍伯,嚴猛,全部都有不錯的衣服穿著,而他嚴世貴這個三庶子,穿的倒是一件灰粗棉布的夾襖,快入冬了保暖都快要成問題了,這就是做人和做人的差距,光拼衣服,他嚴三兒子甚至還不如嚴猛身上穿的講究!
**裸的階級差距,怎么能讓他嚴世貴不羨慕怎么不嫉妒怎么不恨?
“嚴世貴你起來!”嚴政大概也覺得還得用人家辦事,對老三太苛刻,僅五十兩銀子弄來千匹布,嚴世貴娘倆一定得往里添多少銀子但他想的就得這樣,擺手道,“行了你放心沒你娘事了,快走吧好好辦事!”
“是!”嚴世貴對于眼前的一切心知肚明,心里別管怎么罵表面風平浪靜了,抽身離開了討厭的這大屋,耳背后還是嚴世才嘮叨,“爹您怎么能重用嚴世貴這個無賴坯子,他能做點什么?”
“軍用的物資事關重大,他戚家軍現在頂多也就是找找我們的麻煩,他真想害死咱們全家,用的手段可沒準就從這布料上面下手,所以……”
“哦!我懂了您小聲,但是這糧食……”
“糧食就沒辦法任咱家倒霉了,想成事嘛得有取有舍。不過也別僅僅是嚴家一家倒霉,津門四大家都要想辦法讓他們卷進來,誰也別想好!”
“那爹咱們接下來具體需要做什么呢?”
“嚴猛你去門外把閑雜人等給清理清理……”
嚴世貴聽到了這里,心中對嚴家的一家人,他爹他大哥到底是一些什么貨色,摸的不能再清楚了。
對于發生的一切,他胸口一股邪惡的火:
“你們想的是陰狠,但老子也是一個人物,誰能成事誰不能,關鍵得看真本事吧?咱們干干看看!”
他甚至替戚家軍的那個軍官叫好,敲詐嚴家絕對是正義的行動,要是他是那個大官也想這么干!
而他爹想禍害他嚴世貴的心思,簡直不用說就擺在明面上了,而奇怪的是嚴世貴都沒有什么心痛的感覺,只有一種深深的壓力,一定要翻身做主,當官,有權,他想,在這世界想保護他和他娘的唯一辦法,就是有權有錢!
自己努力在什么時候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