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真格的不行了!”
嚴世貴從酒樓平安離開,盤算著,如果真按蔣崢說的“公平競爭”,他上珍妮機一定會是關鍵了。
對方想把他先進的火苗給撲滅在萌芽期,封建勢力太兇惡,好在嚴世貴是穿越者有先知型能力。
珍妮機同樣也是手工搖動的機器,但是可以同時紡出八根線,比三錠紡車強!
“什么叫珍妮機?”路上戚星對少爺嘴上老嘀咕的名詞,不由隨口問。
“線是布的基本,三錠紡車你見過吧那用人力,同時紡三根棉花線的工具,而珍妮機是有一個大大的圓搖柄,用皮帶傳送搖動的力量,到豎著的八個紗鈿上,能紡八根線或更多,是種更精密的工具!”
“哦?有這么神奇啊?那少爺您還不早做出來對付他們?”
“你以為容易嗎?”嚴世貴白了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戚星,“你練武下了苦功我們怎么不會?你說你鐵砂掌怎么練出來的?”
“那個啊,簡單,每天都在鐵砂里用功,每天練兩個時辰,堅持十年就行了。”
“我這工具也像練功挺艱難的,雖然很不容易但關鍵問題我一個個解決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那少爺你快搞定,我們等著看那老家伙臉上發青的表情呢!”
“哪那么容易!”嚴世貴帶著戚星回家,嚴府內外都焦急等著呢,怕出事。
而嚴世貴臉色沉重的把大概情況說了一下,大家都明白了:
“這個蔣崢大人他要害人啊,而且想像貓抓耗子一樣,一點點玩死少爺。”
“我們得應對,不能等死啊!”
戚星嚷嚷:“少爺說有個新式紡線的機,能夠大大降低成本,對付得了孔勝的正面競爭,可是機器還沒研究好,急人。”
“要這東西真如說的那么好就行了,但是光用一個機器還不太夠吧?”
柳老秀才,王掌柜的正好在這兒,他們都是很有經驗的人聽了戚星的過程交待都道:
“自古民不和官斗,少爺您想對付蔣崢,對付朝里來的官,怕是……唉!”
“不是我想對付他,是他想把我給羞辱到死!這仇我們結得深呢!”
嚴世貴嘆道:
“兩位前輩您的意見我都懂,您看我這不是結交了于慎行,討好了張閣老,將來還會考中舉人用制度對付制度的嘛!”
“那你也夠能鬧騰的,這幾個月簡直雞飛狗跳,殺蔣家公子的事兒鬧太兇了,也是人家買兇殺人這個是不能忍的可是你……”
“我也沒辦法,現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唄。”
嚴世貴回答得也有點心虛了,說實話,他回到了這大明世界,深知人心險惡,不能天真可他真的書生氣太重,人顯得很傻,說話處處顯得文鄒鄒的做人更是事事都把別人當成理想樣本看。
嚴世貴就像戊戌變法甚至是辛亥革命的知識青年,甚至缺少基本的處事常識,這就是學生氣……
像陳獨秀他竟然提議把軍權交出去。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留過學。
學的太多匪氣就沒了。
嚴世貴苦惱過,但他從另一個側面想一下后釋然了,學生掌握最最根本的道理,大道理肯定是正確的,就比如救國的驚呼,當時太多人只當個笑話。天真可笑就沒有錯。
以天真對人,本沒什么不好!
人都是先天真然后才世故,科學知識改變世界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