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徐謂之把摸了半天的女人推一邊,拉過來另個一更年輕可愛的,手蛇一般猥瑣的伸向她:
“就像我這樣隨便換啊……”
“啊不要!”女孩兒夸張的和他調笑著,扭身要跑,被徐謂之撲上去好一頓猥瑣的蹂躪。
“咱出去說話?”
嚴世貴臉紅他純潔得多,除了林阿奴、柳亦綺外也沒別的女人,哪像徐謂之這樣玩得要翻出十個花的,把他拉到了外邊誠懇道,
“我看出來了你有心機,你道理藏在嬉笑怒罵間,但你這計策不行。”
“做人該低頭時低頭,大局為重你不懂嗎?”
這個謀士徐謂之眼神突然,唰一下,從酒醉迷離樣兒回了澄澈狀態,他眼睛不解的死死盯著嚴世貴:
“張閣老告訴我了,第一步要打磨你這種‘卓爾不群’的感覺。真的做人像我這樣,中庸點不好嗎?”
“你這樣色迷心叫中庸?我奮力掙銀子叫‘卓爾不群’?”嚴世貴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你說說,我一個小庶子多了幾千兩銀子那能算什么,四大家里多少銀子您怎么不說他們有多少錢。”
“我這真是金玉良言,你《白銀論》確有遠見但也正因為此招人妒忌了,當你的野心讓人都看見時你就容易先成為別人的攻擊目標,讓你干不了正事,懂嗎?在大明就這樣!”
徐謂之和他爭了個臉紅脖子粗:
“以退為進永遠都是最好的謀略,你像我這樣風流,人們能把批評你的重點,放在你私生活上就不攻別的了。”
“領教!”
嚴世貴被上一課,社會閱歷那根弦確實又搭上了,但他也有堅守的東西,對他來說絕不能后退的:
“你說的對,但工廠我絕不能停有我絕對不停的理由,哪怕不爭這口氣暫時保持目前的規模呢?”
“你……”徐謂之愣愣的著嚴世貴搖了半天頭,說我都白說了啊,最后才慢慢道,“行吧,雖我全不懂你的想法,你要非覺得工廠重要,但適度韜光養晦你能做到不,比如牌子讓給他們算了,這樣有什么呢?”
“那可以!”
爭吵的結果,嚴世貴妥協讓了一步,打算讓出零售市場等科舉回來再爭這口氣,反正還有六千匹布軍營的供應。
“暫時退步,不和官爭。”兩個人共識。一場爭吵很痛快。都是聰明人建立了不錯的情誼。
這謀士其實開始也在考驗嚴世貴,通過爭吵倒知道了嚴世貴在商業上的精明,而嚴世貴也了解了這個徐謂之深通人的心理當謀士肯定合格,就是稍有點太風流了,人生樂趣還真不一樣。
但嚴世貴對謀士出手很闊綽,這讓徐謂之一點也離不開嚴世貴,沒錢比殺了他差不多,而他又一兩銀子也存不下。
他哪知道嚴世貴想的,棉紡織業是可以推動時代向新時代邁進。
因為所有近代產業里面,只有棉紡織業最好改良生產工藝,最好引領工業革命。
而棉布,當之無愧的成為近代神器,誰不得穿衣?
“少爺少爺!”
就當兩個人都覺得牌子讓給孔勝算了的時候,突然間嚴喜飛跑過來邊跑邊喊:
“那八頭紡車……呼呼呼……研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