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他喜歡天然的。那是一種上輩子帶來的習慣。在上輩子他就聞不慣香水味。而這輩子他接觸到的女人,都是極少用香水的,就算用也不會用這么濃重香味的。至于最親近的盧夢,唐浩澤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就是最好穩的香味,所以盧夢只偶爾會用香水。
那公主知道能上來這里的都是有錢人或者有權的,而且看桌面上的幾瓶XO,這些人至少也是有錢的。而且她們坐臺出臺都是有錢收的,而恩主就是這些男人。
她們想賺錢就要從這些尋歡作樂的男人口袋里掏。
她嬌滴滴地貼上來,說:“謝謝先生。我叫小韻。我敬先生一杯!先生怎么稱呼?”
她說著倒了兩杯酒,酒都只倒了半杯,她雙手捧著一杯送送到唐浩澤身邊。
唐浩澤只覺靠在自己身邊的身體熱乎乎的,只覺那股香味更濃了。他拿了酒杯,放在桌上,說:“我姓唐。我喝不慣這種洋酒!”
這坐臺小姐,他也不是說看不起。
眾生蕓蕓,熙熙攘攘皆為利來。
這些會所公主是為了錢出售**。以后他可也是見過某些大家閨秀喊價結婚,那不也是出售自己的身體?
兩者之間區別大概是:一個試用過后一次性買斷,一個是按次付款而已。
話說“當年”他一個外省的同學,農村的。結婚時可是差點一家子賣血才湊夠了聘禮。據說那是當地的習俗,是約定俗成的價碼,少一分都不行。還說從古至今,嫁女兒收聘禮是天經地義的。
卻沒人說古代嫁女兒受聘禮至少要賠上聘禮等同的嫁妝,甚至要將聘禮連同等價的陪嫁當做嫁妝。不然女兒別想在婆家能過好日子。
只收聘禮不賠嫁妝的,都是做妾的。貧家嫁女兒手了聘禮給不起假裝,去了婆家也是做牛做馬的。
而他那個同學結婚后,沒有什么嫁妝。老婆娘家直接改了新房子,第二年弟弟結婚,用的都是聘禮的錢。而他老婆嫁過來,什么都不做,像是家里的皇后,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生孩子。
那大概不能算是出售**,而是出售了一個人。
但本質上,和這些公主沒什么差別。
唐浩澤經歷過幾十萬買一個老婆的年代,他還真沒辦法看不起這些會所公主。
再說,這位小韻小姐可能是在出賣身體,他本質上也是在出賣身體。
這位小韻小姐,貼到他這個陌生男人身上是為了錢。他在辦公室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那對他的身體是一種慢性自殘。為的,也是錢。
寧翔鵠這時輕笑說:“唐總喝不慣XO,那就來一瓶紅酒。”他也不是在詢問唐浩澤的意見,直接讓人去叫了一瓶奧比安酒莊梅洛紅葡萄酒。
奧比安也是法國一級酒莊之一,唐浩澤對紅酒卻沒有特別的研究。寧少醒酒、開酒、倒酒,如行云流水。可惜唐浩澤也不懂。
寧少拿起其中一個酒杯,緩緩搖晃著說:“唐總試試這酒。奧比安的紅葡萄酒不如其它一級酒莊優雅,但更加美味可口。”
人家已經親自倒酒了,雖然看著有賣弄的嫌疑,但這酒唐浩澤不想得罪人就得拿起酒杯。
不懂品評紅酒,怎么喝,唐浩澤是還是知道。
他用還算標準的姿勢拿起酒杯,也搖晃了一陣,和寧少碰了一下,說:“剛才看到寧少的一番講究的侍酒流程就知道寧少對紅酒研究很深。我雖然能和紅酒,卻也是如同牛嚼玫瑰。這酒如果有靈,知道讓我喝了,大概也要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