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澤笑著說:“我剛看了一下,場里在日常管理方面做得相當到位。以后也要保持!”
誠哥聽了這話心中大喜,連忙點頭說:“唐老板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唐浩澤這話,是在暗示以后他還是這里的場長。
唐浩澤點頭,說:“你不用管我,先去做好自己的工作。晚上你有空了,就到我家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現在這個養殖場雖然已經是在唐浩澤名下,但是在蝦沒收完之前,這些工人都是拿著盧方的薪水,就應該將盧方的工作都做好。
誠哥聽他那么說,也知道唐浩澤是不想自己跟在身邊,就依言繼續收蝦。
唐浩澤在養殖場周圍轉了一圈,包括雜物房和機械房。他都一一仔細看了一遍。他在養殖場轉了一個小時左右才離開。
他回到家時,他父母也回到家來了。孔鳳荃已經去了鴨舍,只唐鄭敏在一樓客廳開電視。
他坐下后,問:“爸,今天開的什么會?”
“是說賭碼的事。你祥棟表哥和縣里的一個領導也來了。”
那么說,這次村民會議是縣里要求組織的?縣里有行動了?
他想了一下,問:“會上都說了什么?”
“就是說了賭碼的危害。還發了一本揭露賭碼內幕的小冊子。”唐鄭敏拿起桌上的小本子遞給他,說。“看來縣里和鎮上都很重視這個現象了。”
唐浩澤在家這些天,也沒看到父母有賭碼的跡象,說話也就沒有顧忌,拿過那冊子看了一下,說:“這賭碼賭的**都是依托香江的**彩。**自然不可能是預先安排好的。但就是有人相信,一年到頭的**都已經安排好。這冊子上說的,是大實話。但那些傻瓜也未必相信。”
唐鄭敏點頭說:“這人有錢了,腦子反而不清醒了!”他拿起水煙筒慢悠悠地裝著煙絲,說。“碼書碼報如果是真的,那些人還寫個屁。自己買碼就發的盤滿砵滿的。”
“鄉親們賭碼的很多?”
“路塘幾乎家家都有人賭。有人賭得大,有人賭得小一些。”唐鄭敏點了煙絲,抽了幾口,將往竹筒鼓了一口氣,將煙絲頂出來,然后將竹筒內的煙霧吸出來,長長地吐了一口煙。他嘴巴鼻子還冒著煙,就說。“我們塘尾還有幾家是沒人賭的,但其它村就沒有不賭的。”
“我們村有那幾家不賭?”
“就我們家,你十三叔、十四叔家,還有阿強、阿坤家。連阿明老婆也在賭,不過聽說賭得不是很大。賭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四叔了。聽說最多的一期虧了五千。”
唐浩澤點了點頭說:“鎮上呢?賭的人也很多?”
“總之,見面說的就是碼。賭的說,不賭的也說。也不知道到底誰賭誰不賭。有些人還算克制,覺得看準了才壓上幾十一百。平時沒把握的,不會壓。那樣做的人反而能贏一點錢。”
唐浩澤又點了點頭。
其實影響最大的,就是那些宣稱自己贏了錢的人。十萬人賠錢,也比不過一個人贏錢對賭徒心里的刺激強。
“這冊子我剛才看了。上面寫的東西,大概能有點用。”唐鄭敏說。“一個鎮一年能被刮走一億多。大概能讓那人想發財的人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