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打工的,但塘尾養殖場的獎勵規則,在唐浩澤當場長的時候就定了下來。養殖場的產出影響他的獎金。
唐浩澤像是沒看到他神色的變化,說:“我打算直接養石斑魚、同時吊養一些珍珠貝。并且混養一些泥曼魚。塘底養沙蟲和鮑魚。”
他不等莊誠說話:“每三口池塘配一口蓄水池。蓄水池要養藻。還有,東風螺也不要養了。那些水池養殖暫養鮑魚。這些你先回去考慮一下,招個養殖鮑魚和養殖珍珠貝的的技術員回來。”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塘底也要改造一下。怎么改造,過幾天我再跟你說。”
在他說話時,語調雖然很溫和,但話里的威嚴,卻讓莊誠絲毫不敢插嘴。甚至在他說完了,莊誠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莊誠知道唐浩澤的話是決定,而不是商量。
他點頭說:“我明白了。不過苗種……”
“鮑魚苗和珍珠苗去南三、硇洲或者海【2】南買,沙蟲苗從越【2】南買,就買那些四百到八百條一斤的那種苗。泥曼武川就有,可以聯系當地的水產技術站,這個要快,到了四月中旬就捉不到天然苗了,如果在這之前沒能準備好,只能是到海上那些圍網要。”
唐浩澤突然發現自己對水產這個行業好像一直沒忘過。都已經放下了近五年時間,現在說起來還歷歷在目。
比如他知道泥曼苗什么地方有,是因為他曾經急著要找過。
他聯系了人,找到會捕撈泥曼苗的人,結果過了天然苗捕捉的最佳時間。
于是,他只能是和海上圍網的主人說好。凌晨帶著兩個工人,帶著桶坐著兩個泡沫筏子飄在海上等退潮。
然后等圍網主人將魚獲收起來,將那些他們不要的小魚里面將還活著的小泥曼魚挑出來。
再然后用筏子將裝滿水一百多斤的大桶在露干的海灘上拖行將近一公里多。弄完之后,天也快亮了。
那一年,他連續去了一周才捉夠需要的泥曼魚苗。而如果買的話,最多就是千多塊錢而已。可以說,那是他做過的最傻的事之一。
當然,那一年因為又了泥曼,他的池塘養蝦也賺了不少錢。
不過那也不是什么值得緬懷的日子。那段日子,他過得挺累。
他微微搖頭,對莊誠說:“總之,你要做好準備。我打算做一個新的模式出來。如果弄好了,你和工人的獎金不會比之前少。”
他要做的模式,未必就比養蝦賺得少。
一年養蝦兩茬都成功了,以一畝三千斤計算,按照現在的蝦價,一畝一年能賺上五萬左右。而他要做的模式,只是一個實驗。想做一個仿自然生態的養殖實驗。
青斑的塘邊價現在也有二十五塊錢一斤左右。泥曼大概是十塊錢。鮑魚和沙蟲的收入也會有。按照他的設想,一畝池塘應該能有三萬左右的利潤。
而這個模式,是為了日后養殖海參做的實驗。
他最后還想著弄一些澳洲鮑魚回來人工育苗。然后放到池塘里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