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記錄拍攝組當天在紅樹林公園的度假邨住下。當天,他們和唐浩澤討論紀錄片要如何拍攝。
唐浩澤的想法其實并不復雜,所以攝制組也不做什么特別的準備。
第二天,攝制組分成兩個小隊,一個小隊去盈海水產的一處養殖基地進行拍攝,而另外一個小隊,則是在天還沒亮就跟著唐浩澤來到塘尾村。
當天他們感到塘尾村時,天才剛剛亮。
但這時他們已經開始拍攝了。
進入塘尾村的養殖場,攝影師跟著唐浩澤一路拍攝。
唐浩澤來到養殖場的東風螺養殖場位置,轉身對著攝影機說:“很多人都知道我其實是一個農民出身。但肯定很多人好奇我是怎么起家的。我發家的起點,就在我的腳下。這個地方,在九年之前并沒有這個工廠化養殖場,這個養殖場也還是一片荒地,我的腳下也是一個七十畝的魚塭。我發家的始端就在那個魚塭。”
他將當時自己家里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又說自己如何去求盧方,盧方同意讓他在魚塭多養一年蝦的故事。只是沒說他預知會爆發蝦病的事,只說盧方看他態度誠懇而且對養蝦說得頭頭是道,最后原因給他一個機會。
“第一年養蝦過程很順利,我得到一些鄉親的幫助。最后在魚塭養蝦,成功了。盧方先生由此更加信任我,愿意與我合作養蝦、養殖東風螺,還有引進南美白對蝦并且繁育。”
說到這里,他臉上浮現出緬懷:“說實在。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全宇宙。要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好的運氣。在那個過程中,只要有一個小差池,我的人生就會出現一個大轉折。”
這個紀錄片說是的自傳紀錄片,但實際上主要講述他在水產養殖方面事業。
“當年,我在這里用一種籠子捉魚賣,運氣好,一天能賺幾十塊錢。那其實并不多。因為當時我們一家沒有了其它收入,我父親當時一天要兩百到三百的藥費。當時借來醫療費還剩下一點,但如果沒有時候入,最多只能支撐一個月。一旦吃不起藥,我父親就可能永遠沒辦法自己站起來。”
他不是在賣慘,也沒必要賣慘。他只是在說自己做的水產生意對自己的意義:“……當年,我養出了不少蝦。盧老板——當時他還不是我岳父,那個時候他甚至不知道我已經開始覬覦他的寶貝女兒——賺了錢,就給我一筆可觀的分紅。”他說著,看著在攝影師身后的盧夢笑。“后來塘尾村經合社缺少資金,我入股了。我在這個投資運氣也很好,賺了不少錢。”
“后來我重新回到學校,參加高考。成績還算可以。”他說著走過去牽盧夢的手,說。“然后我就變得有錢有才了,有膽量去追去我早已經盯上女孩!”
盧夢早就知道這些,但聽唐浩澤親口說來,心里好還是免不了心疼。現在聽他說自己早被他惦記上了,想到這紀錄片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到,臉上不由發熱。
唐浩澤看著她被剛升起的陽光照得紅撲撲,心里也暖暖的。
他繼續說:“我用盡坑蒙拐騙各種手段,終于將心里的女孩兒騙到手。我岳父肯定是心里不平衡的,因為我將他的寶貝搶走了。大概是眼不見為凈,決定將這個我們當初合作的養殖場提前當做嫁妝送了給我。得到這個養殖場的時候,我已經很有錢了。但這里是我新人生的起點,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盧夢的地方。所以,我繼續經營這里,養殖了一些東西。”
這時他進入他拍這個紀錄片的目的。他大力吹噓這個養殖場的生態型養殖模式,吹噓這個養殖場養殖出來的水產品的質量如何保證。
爾后他帶著攝制組采訪誠哥。誠哥更加是夸張。
什么普通養殖模式可能永遠無法打破的單位產量。什么對蝦、魚類立體化養殖新模式被普遍借鑒……誠哥對他的吹捧,他都覺得臉紅。
臉紅過后,唐浩澤還帶著攝制組去了他家,拍攝已經用作雞圈的老房子,和他賺到錢后蓋的新房子。又帶著他們去拍攝經合社養殖場。還帶著他們拍攝他在自己的養殖場旁邊開設的海產品加工作坊。在作坊,主要是拍攝衛生情況。
然后回頭去拍養殖場起捕石斑魚。
在養殖場吃過以石斑魚為主菜的午飯后,又繼續拍攝如何采挖沙蟲和鮑魚。等沙蟲和鮑魚送去加工作坊后,又再次去作坊拍攝。這次是主要是拍攝作坊的加工工藝。
在拍攝中,攝影機忠實地記錄著這些海產品在加工中沒有用任何化學物品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