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捷將放在茶幾上的檔案袋拿起拆開說:“這是你要的資料匯總。里面還有一個移動硬盤。移動硬盤中是具體的資料。”
唐浩澤拿過檔案袋,沒有管那個移動銀盤,只抽出那疊文件略略看了一下。他看了一會,說:“中美雙方的互聯網曾經發生過這么多的齷齪?”
袁捷笑著說:“美國的言論自由也是有限的。就算是那有限的自由也不過是針對美國人本土上的人的。他們也針對海外的信息進行篩選。特別我們圈子網是網絡自動翻譯系統運營以后,美國政府對這方面的管控更加嚴格。”
“以什么名義?”
“反恐!”袁捷嗤笑說。“他們還以反恐的名義要求我們對他們公開用戶的信息,并且協助他們隨時監控用戶的上網記錄。不過我們拒絕了。不過我們懷疑他們通過電信運營商監控圈子網用戶的數據,只是我們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
唐浩澤聽他這話,猛然想起一個人——斯諾登。他只是記得一個姓,名字記不起來了。他之所以記得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做出來的事,在“當年”鬧很大。連國家新聞臺都報道好一段時間。而且讓美國在世界上惹了眾怒。
他記得斯諾登是泄露了美國情報機構的機密,那機密似乎是什么“棱鏡”計劃。那個計劃不僅竊聽了大量的美國人電話和上網記錄,還竊取其它國家企業情報,甚至長時間竊聽其他國家領導人的電話。
斯諾登的泄密讓美國本土的好些互聯網巨頭從保證用戶信息安全的神壇墜落,比如谷歌之流。
唐浩澤想起這件事,沉默了一會才說:“壓力大不大?”
“美國的法律就是在美國行事的規則。我們遵守規則做事,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最多就是給我們使點小絆子。”
袁捷說著笑了笑,繼續說:“另外,在行業中也會受點排擠。但是我們能應付得來。”
唐浩澤知道他是說得輕松而已。正如他說的,美國圈子網集團實際上是中國企業,也許有機構通過二級市場持股。董事會有中國圈子網集團說了算,不是中國企業是什么。
一家外資企業在美國,而且競爭者眾多,受到排擠很正常。而且競爭者在能政商勾結,圈子網卻沒那么容易。
唐浩澤對這邊的情況不甚了解,沉吟了片刻說:“如果有必要,也可以稍作妥協。或者找些合作者。”
袁捷點頭,說:“這個我明白,我們一直都注意的尺度,美國政府也捉不到什么把柄。你可以放心!”他頓了頓,說。“你電話里說希望能保證圈子網集團的網路暢通。在美國這邊的問題不大。雖然美國也限制一些信息。但只要不是太敏感的,基本都能上線。而中國那邊卻不一樣,美國這邊的信息很多都屬于限制級別。現在雙方還是雙向的,但從美國到中國方面的已經明顯出現阻滯。我擔心日后會變成單向的。”
“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你商量,該怎么解決這個隱患。”
唐浩澤遲疑了一下,說:“我現在不能確定中國官方的想法,我不知道會不會一刀切。但我覺得不管他們怎么想,我們都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圈子網上線智能翻譯系統后,目前已經可以自動翻譯四十八種語言也就是說只要懂這四十八種語言中任一種,都可以自由瀏覽使用所有四十八種語言發布的網絡信息。這么一來,圈子網各個分公司和集團之間的信息通訊量就顯得比較大了。
而網絡上的內容兼容了各種意識形態,偏偏中國官方在這方面限制比較嚴格。而且不僅僅是中國,很多國家之間都會有矛盾的,都會針對非友好國家想國內傳播的信息加以限制。
所以圈子網在這方面一直的都很小心,為了避免一些敏感的內容刺激到一些國家,圈子網在篩選敏感信息方面的投入每年至少要十億美元。
成本還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人工篩選終究是百密一疏。圈子網一些公司經常受到所在國警告。也幸好圈子網在這方面比較合作,一旦受到警告就會將相關內容在該國進行屏蔽。
現在沒弄出大問題,以后卻不能保證。
唐浩澤這次來,就是想和袁捷探討一下怎么預防出現那樣的問題。
袁捷也知道,除非圈子網放棄其中一方,不然就只能在多種不同形態之間謀求生存。他又與唐浩澤介紹了美洲圈子網集團的情況。最后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說:“你先休息一下。公司那邊有一個業務,需要我親自出面。”
唐浩澤奇怪了:“是什么大項目?”袁捷現在美國也算是的一個大人物了,如果不是非常重要重要的業務,還真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袁捷笑著說:“今年又是大選年,奧巴【1】馬希望我們為他打造一個競選宣傳策劃。今天他的競選團隊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