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荒子”兩個字,蘇牧倒是沒什么反應,可一旁的歐陽伯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
蘇牧向歐陽伯看去,歐陽伯隔著那面具,雖然看不到蘇牧的表情,但也猜想出,蘇牧應該不知道大荒宗的一些事情,于是開口解釋道:“蘇兄有所不知,大荒宗內部,核心弟子也被稱為圣子,而圣子之下的,就是荒子,大荒宗的荒子僅有八位,在大荒宗所有弟子之中身份地位極高。”
“還有三息。”白衣青年淡淡開口,隱隱間,一股無形的威壓朝著蘇牧二人籠罩開來。
“逼近鍛骨后期的修為!”歐陽伯神情凝重,他本身就是鍛骨中期的武修,當白衣青年釋放出體內元力修為時,他第一時間就有了判斷。
“蘇兄!走!此人修為在我之上,而且他身為荒子,難保不會有什么大荒宗內的手段!”
見歐陽伯已然有了退意,白衣青年身后那女子冷嘲的笑了笑,而白衣青年本人,則是始終以漠視的眼神,看著蘇牧二人。
蘇牧并沒有理會歐陽伯的勸告,逼近鍛骨后期的修為固然強大,但以蘇牧的精神力而言,并非不可應對,何況退一步說,即便是戰勝不了對方,全身而退蘇牧還是有把握的。
他隱藏在面具的黑色眸子淡淡看了白衣青年一眼,歐陽伯似是看出了不對,正要出手攔住蘇牧,可蘇牧的動作極快,眨眼間身形便已經越出了幾步,用手指著白衣青年,道:“三息,不走,死!”
同樣的話,只不過白衣青年給蘇牧的是十息,而蘇牧給白衣青年的僅有三息。
白衣青年身后的一男一女聽了蘇牧的話,皆是忍不住的搖頭笑了笑,宛若在看待一個傻子,很顯然,在他們眼中,蘇牧與白衣青年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而白衣青年本人聽到了蘇牧的話語,先是一愣,旋即大笑了幾聲,聲音中帶著一絲冰冷的殺意,道:“好!本想給你一個活路,奈何你不珍惜,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你!”
白衣青年話落,他身后的女子便諂媚道:“這等無名之輩,何須勞煩荒子您親自動手,月媚愿為荒子代勞。”
蘇牧聽了那叫月媚女子的話語后,發出了一聲森然的冷笑,月媚聽后,鑄血期強者的血氣轟然爆發,正準備向蘇牧出手,可下一秒,月媚的神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只見蘇牧收起了周身的元力,任誰看去此時的蘇牧都只是一個普通通人,但這樣的情況也只是持續了一瞬,下一秒,是一抹不同于元力的強悍威壓,瞬間在蘇牧身上爆發開來!
月媚見狀神色大駭,她雖然不知道這威壓來自何處,但她卻清楚的知道,這等存在絕不是她區區一個鑄血期可以應對的,給月媚的感覺,眼前的蘇牧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如果說先前的蘇牧是她都可以蔑視的對象,那么如今的蘇牧,已經站在了她需要仰視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