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
毛球正在玩游戲。
它神色猙獰,爪子在手機屏幕上移動的飛快,不停地“喵喵”叫著,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彪悍模樣。
李燦湊上去瞅了眼,戰績0-8-2,小魯班被一只貂蟬追的慘如野狗。
他嘖嘖嘲諷了兩句,便回到沙發上。
正在狗窩里追劇的可可放下手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李燦,你帶我做SPA好不好?”可可用爪子抓著李燦的褲腿,腦袋在他大腿上蹭啊蹭。
李燦感覺癢癢的。
他換了個姿勢,用另一條腿將小母狗壓住,不讓它動彈,漫不經心地說道:“SPA是騙蠢女人的,一點也不好玩。”
“不嘛,我就要,”可可撒嬌道,“我要做寵物SPA,聽說能寧神滋養,還可以改善皮毛延緩衰老呢。”
李燦壓緊它那變成橡皮泥一樣依舊蹭來蹭去的腦袋,沒好氣道:“那是廣告虛假宣傳的,其實就是騙你這種傻狗的,你以為都掙錢容易嗎?”
他坐直了身體,打算告訴這個小母狗自己如何起早貪黑掙錢養活一家。
可沒等他開口,可可便說道:“不用你掏錢,我有錢噠。”
“嗯?”
可可鉆回到狗窩里,很快就咬著一個紅色的錢包爬了出來。
“我有錢,你看。”可可昂起頭。
李燦覺得那錢包有點眼熟。
“難道尤沫也有個這樣的錢包?”
他搖了搖頭,心道尤沫可沒喊過丟錢了。
他從可可口中將錢包拿了出來,發現里邊鼓鼓的。
將其打開,他發現里邊沒有銀行卡身份證之類的東西,反而是一疊厚厚的鈔票。
李燦有點意外,細細數了一遍,總共有五千三百塊。
這不算一筆小數目。
“哪里弄的?”他問。
“別人孝敬我的,”可可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是在馬路上撿的。”
“我怎么沒撿到過?”李燦狐疑道。
這年頭出門帶現金的人可不多,更何況這么多現金。
能干出這種事的,通常只有兩種人:不懂手機支付的老人,或者不把錢當回事的女人。
看那錢包的樣子,顯然丟錢的是第二者。
他舉起那疊鈔票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略有些失望。
一丁點的女人香氣都沒有,反而有一股子騷味。
難道此前這些錢被某些人藏在褲襠里?
他可見過那種神器,大學時候家里還沒拆遷,老娘就給他買過那樣一個內褲。
嫌棄地甩了甩手,順便操控著冰晶將手清潔了一遍,同時利用火焰烤干,李燦這才拿起錢包。
心安理得地將錢包塞進口袋里,他挪開腿,摸了摸可可的狗頭:“干得不錯,這些錢我幫你收著。”
可可狗眼睛眨啊眨,半晌才回過神來:“那你帶我去做SPA。”
“你自己不會去嗎?”李燦問。
他猶豫了下,從錢包里抽出兩百塊:“給,自己去。”
可可喪氣道:“寵物店的那些女人都是傻子,根本聽不懂狗話,還不如月月姐。”
“月月姐”可不是閔月,她叫宋新月,是小區便利店的老板,一個三十余歲出頭風韻猶存的女人。
李燦帶著毛球和可可去過幾次,她便記住了這一家三口,偶爾還會開口調戲李燦這個弟弟兩句。
現在她已經可以習以為常地接受毛球和可可咬著錢去她的店里買東西。
“李燦,你帶我去還不好嘛。”可可爬到了李燦身上,橡皮泥一樣軟成一坨縮進他懷里。
李燦在橡皮泥中找到耳朵擰住將它搬開,敷衍道:“明天吧。”
……
次日。
李燦還沒睡醒,就感覺鼻子里傳來一陣癢癢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