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就是那村子的人,鄭家的。”鄭豆說著,眸子又仿佛不經意似的,掃過大漢腳上的靴子。
“再說,這一路,你應該是第十八個向我問路鄭家樓的了。”
“哦,原來真相是這樣啊。哈哈哈~~。”大漢緩緩掉轉馬頭,奔放大笑。也不道謝,唏律律~,縱馬離去。
鄭豆搖搖頭,頗為沮喪,這貨竟也不心生悲憫。騎馬的人真沒那么好忽悠。
“嗖嗖!”
驀然,兩團物事,挾著風生,破空而來,叭!叭!落在鄭豆腳下。
“哈哈哈,小兄弟,送你一雙靴子!新的……的~的~的~的~!”
這聲音帶著武道真氣,凝而不散,紛至沓來,宛如回響。
鄭豆驟然綻放驚喜,呲牙咧嘴抓起皮靴,抻著脖子大喊:“嘻嘻~,多謝內個大俠!”
這不是鄭豆第一雙靴子,比這名貴不知多少倍的靴子,他在【蜀山武神】畫境,都曾穿過。當時那屬于自己的石屋子里,專有一個套間,統統是各式名貴無比的靴子。
只是可惜,結束傳承的時候,統統被剝奪了。他依然是赤腳青衫。
那大漢顯然是個體面人,給他的這靴子,竟是簇新的,看來都沒穿過呢。
這是一份尊重。抑或,是那大漢非常自我,連氣味都極其珍惜。
事實上,鄭豆在蜀山畫境十年的錦衣玉食,也是這樣的做派。他固執的認為,自己接觸過的,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縱不是最好的也成了最好的!
穿上柔軟的靴子,那巴適的感覺,發自肺腑的舒坦,從腳底板直沖腦瓜頂。鄭豆腦子也靈活了。他自言自語。眸光閃爍。
“他們都紛紛趕去鄭家樓,去做什么呢?這貌似是有一場機緣,一場造化呀,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有了靴子,趕路自然不一樣,不但速度加快,竟有了風度翩翩的感覺。不經意,居然氣度不凡,問路人的稱呼都變了。
“公子留步,敢問鄭家樓村怎么走,還請賜告!”
鄭豆一襲青衫,足下隱約露出一雙頗為時尚,還算名貴的皮靴。氣質很唬人。如是不自己看他一世滿面風塵,根本就不像趕路的旅人。
鄭豆不卑不亢,平淡問道:“你們都于我打聽鄭家樓村路徑,你們都去那里做什么?”
那問路的乃是一男一女,男的生的猥瑣,女的生的標志,氣質出塵,稍顯冷艷,沒有回答鄭豆的反詰,斜睨著那男子說:“果然,果然江湖已經震動。”
“師妹,蜀山金丹出世,一門三杰,這是多么大的江湖盛世。帝國彼此征戰無盡歲月,豪俠紛紛投軍,武林平靜的太久了。此時掀起喧囂,委實不足為奇!乃是題中應有之意。”
“……呃?”聽到蜀山金丹這四個字,鄭豆不由心頭一顫,“一門三杰?什么意思?莫不是我那傳承畫境中,所得兩顆金丹,當真有神異?”
鄭豆不否認那兩粒金丹不凡,就沖那日能無視鄭立的手掌,奇妙的浮出手背,飛回自己懷中,那就昭示金丹不凡了。
沒想到,竟惹來武林豪俠的覬覦,他心中不禁有些慶幸。幸虧自己離開鄭家樓村了。否者,這兩顆金丹,必定不保啊。
“嘿嘿嘿~~。”鄭豆思忖至此,竊喜不已,不經意竟笑出了聲。很猥瑣的,眸光不經意掃過那冷艷的俊美女子。
“呔~!調戲我師妹?”
驀然,鄭豆面前,一根鞭子,鱗片翕張,猙獰無比,攜帶惡風,劈面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