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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這一鞭子,來的如此突兀,猝不及防。
鄭豆未曾防備。事實上,縱然提防,以鄭豆的本事,也是決計躲避不開的。
嘭~!
鄭豆甚至來不及解釋,一聲凄厲哀嚎,就騰空而起,當場抽飛。久久不曾落地。……掛樹上了。
“呔!快說鄭家樓村怎么走?”
那冷艷的女人揚起嘴角,遙遙一聲嬌叱,斜睨著鄭豆。
鄭豆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火辣辣的鞭痕,痛徹心扉。那嶙峋的而又濕漉漉手感告訴他,已經一張不算英俊的臉,容顏沒有得以保存。……他已經被毀容了。
“你們不講道理!出手——”
那猥瑣男子,收回皮鞭卻不收起,手腕晃動,繞出鞭花,惡狠狠威脅:“小雜,你招子放亮點,老實指路此事作罷,否則,抓你回八瓣山,交給師姐師妹做鼎爐!快說!”
八瓣山【菊花宗】?!
那可是,專修采補之術邪惡門派。一旦落入菊花宗一脈門徒手中,死,都是最好的幸福的解脫。
“我說,我說……。”鄭豆果斷認慫。這不算跌份兒。
他認為自己不是武林中人,沒那份體面,講不得尊嚴。更何況,自己的面子…毀了…不值錢。
鄭豆說。
“……我說!你們吶,走過頭啦,怎么能一路向西呢?定是別人指路,故意指錯。讓你們錯失大機緣,大氣運,一場大造化失之交臂呀。”
“那怎么走?”冷艷的女人沉聲問道。
“我不敢動啊,樹枝快斷了,放我下來。我給你畫張圖,這一片,我熟悉的很!”
臉上露出謙卑的笑容,是鄭豆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陳燁師兄——。”
冷艷女子斜睨著陳燁,帶著征詢,又有催促。
陳燁微微挑眉,風騷一笑,手臂一抬,咻~!袖管中一道白虹,呼嘯沖向鄭豆。
那本是一條白綾子,卻如蟒蛇般靈動,接觸鄭豆身體,攀援而上,倏忽裹定。
也不見陳燁如何動作,“颯~。”那白綾子倒卷而回……。
嘭!
鄭豆以粽子的形態,雙腳轟然落地,后腦勺震得劇痛無比。眼前一黑。“唔”發出一聲悶哼。
他雙耳轟鳴,翻了好久白眼,眼前才重現光明。
視線中,那女人嘴巴翕動,良久,聲音終于接駁到鄭豆的耳道。
“……說呀,難道你還想被掛回上面去么?”
冷艷小師妹斜睨著鄭豆,一臉的不耐煩。
“師妹,師妹,翩箋師妹!”那猥瑣的陳燁,連聲呼喚那冷艷的女人。
鄭豆離得那冷艷女人近了,才發現,這女人為何總是斜睨著看人。
她……頸椎有問題,貌似不會回彎,所以高傲如斯。
話說這人如其名,翩箋,翩箋,不正是;偏見么?豈不是斜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