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大覡‘鯀’預言“玄鳥落周”而被滅族。神農下詔,將幸存下來的太古人全部降為奴隸,并以‘不周’更其族名來進行羞辱。夏朝自命金烏之后,大彝射殺金烏,遂被不周人所敬仰。
謝禹仔細想了想便對這群黑衣人的身份有了基本的判斷。
黑衣人越過殘破不堪的大彝神像來到其后方,用手在其裙角稍稍按下,便將其中機關觸發...神像下方長方形神臺被打開,赫然是一個暗格。隨后扛起躺在地下的謝禹并將他帶入神廟的隱蔽之所...這是一座巨大的地牢。
地牢十分的復雜。它由大小多處通道,溝壑,牢室結合構成。每間牢室只有一扇鐵門,門上開個小口,用作遞食與溝通,謝禹仔細地記下每一條走過的路線。
每走過一間牢室,都有清晰的嘶吼聲和撞擊鐵門的聲音。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一間開著的牢室門前,謝禹看清牢室內部模樣...那里面什么也沒有,看起來如果被關進去的話只能與冰冷的泥墻鐵門作伴了。
黑衣人正要將謝禹從肩上卸下扔進這牢室。
謝禹沒有辦法,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啊。所以原本還想繼續觀望的他如今只能出手了。他雙手成指,分別按下黑衣人的啞門和風池兩穴。
突然背部吃痛,黑衣人便伸手要去抓后背二穴,這下意識的動作使得鉗制謝禹行動的雙手松開。謝禹借機發力從漢子肩上跳下,平穩地落在地面。
那黑衣人有些驚訝。
“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绔,就算是醒了裝暈不也就完了嗎?嫌自己命太長啦?”那黑衣人并沒有立刻拿下謝禹,而是蹲在地上按揉啞門風池兩穴,沉聲譏笑,聲音沙啞低沉,難聽地像一只年邁的烏鴉。
“平生最想殺殺你們這種草菅人命的貴胄,大人說不許我等傷了你們性命。”黑衣人把從謝禹繳下的佩劍扔到一旁:“如今你醒了倒也正好。看到了我的容貌,就取你一雙眼罷。”說完,他便五指成爪地朝謝禹雙眸扎過去。
謝禹雙眉微微一皺,左手迅速成掌鎖下黑衣人遞來的爪手,而右手呈拳重重地打在了黑衣人的左臉頰上。新鮮的血液混著唾沫星子橫飛出去,其人犬齒被打斷了一節,臉頰骨也向內凹陷。
黑衣人不由得捂住臉吃痛,下意識地揮拳想反擊,卻被謝禹非常輕松地躲過。
謝禹順勢低腰蹲腿,松開鉗住漢子的左手,一記重拳打在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頓時只覺頭暈目眩,胃中一股酸意沖上腦門,腸部劇痛,不由得蹲下身子
抱著腹部。嘴里嘔吐物混著大量殷紅的鮮血哇哇地從嘴中灑出來。
“其他人都去哪了?”謝禹兀自俯身拾起被黑衣人隨手扔下的佩劍,輕輕地拂去上面剛沾的灰塵,然后冷冷看了他一眼。
“殺掉黑鴉肆的就是你吧?”黑衣人強挺住嘔吐,抬起頭沖謝禹譏笑,血液將他的口齒俱染成黑紅,嘴角也不爭氣地淌出一串血流。“你這紈绔有點本事,今天要栽了。”
“其他人在哪?”謝禹又重復剛剛說的話,心中有點焦急,被帶敵人老巢已經是下下之策,他又是第一個被帶出來的,所以如今并不知道其他人被帶到了哪去。他只想找回公輸木玖,不叫公輸夫人擔心才好。
“沒什么好說的。”那黑衣人突然縱身朝謝禹而來,懷中短刀鋒芒畢露。
謝禹默不作聲,然后...抽劍、收劍。
黑衣人應聲而倒,身首異處。
謝禹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一陣,獲得了一個腰牌和一串鑰匙。
他先黑衣人交換衣物并將其人拖進牢室黑暗的角落,隨后把他的腦袋勉強地立在其頸項之上,出門比對好了了光線,確定看不見其人的面龐和詭異的姿勢之后便退了出去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