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即刻出發...星夜兼程,不敢懈怠。
...
就這樣到了第三日,眾騎依然抵抗不住困意了。
連跑三日,馬兒也消受不起了...謝禹見狀,也不得不同意停下來休整。
本來制定的期限是三天趕到洛邑,可其中繞了道,卻是要多出一日...不過就算心中焦急,可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不是嗎?
“前方有一個村落,我與那地的一位長者有些相識,不如去那里落腳?”熊伯朝前方指了指,沖謝禹說道。
“哦?”謝禹略顯詫異。
“哈哈哈,我救了他家閨女。”熊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之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原來如此。”謝禹會意,笑了笑。“窈窕淑女。”
“你...你可別亂說。”熊伯瞪了眼謝禹,旋即策馬回頭,引眾人去這村落。
謝禹笑了笑,這熊伯的心性,他很是欣賞,驕而不躁...赤子之心。
又是一路奔襲...
“此處有恙!停下!”
就在一眾人越來越接近熊伯指引的那處村落時,王赟突然暴喝一聲...引得謝禹座下馬驚,謝禹不由得一抖,差點從馬上摔落。
“怎么啦?”謝禹回頭問道。
“此處血腥味道極其重!”王赟緊皺雙眉,嚴肅地說。
“血腥?”謝禹疑惑,他可什么都沒聞到...待他回頭看向引路的熊伯,可其人已經不知蹤跡。
“哎...跟上。”王赟嘆了一口氣,雙腿一夾,立刻策馬朝前方去...謝禹愣神,也策馬跟上。
...
“王伯,王伯!”熊伯策馬馳騁于村中高呼...可村中安靜得出奇,并沒有哪怕一人從屋中出來回應,全然不似當初剛來時那般熱鬧,這惹得熊伯心中更加焦急萬分。“王伯!秋娘!你們在哪?”
他驅策座下來到那王伯的家門外...馬兒尚未頓蹄,他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下來,越過前院,撞開早已腐朽欲墜的木門...來到屋中。
當屋門洞開之時,灰塵揚起,血腥味道撲鼻而來。
熊伯的瞳孔同一時間猛地收縮...他顧不得捂住口鼻,也任由塵土攝入口中...立刻沖入屋內。
然后便是沉默...慌張...憤恨...怒吼!
屋內雜亂,桌椅的殘骸東一塊西一塊,支離破碎地散落在地面上。
木柜也被人掀翻在地...地上尚有幾個起了霉的饅頭,散落在碗筷的不遠處。
王伯跪坐在墻邊床頭...他雙眼張開,眼神中寫滿了恐懼憤怒和不甘...一柄長刀正貫徹他的腹部,緊緊地鑲在木床邊沿。
而在他身后的床上...一位女子正橫躺在那里,她的衣物早已被什么東西撕得破爛不堪...麥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她的手中正死死地扯住一塊碎布...她的眼睛并沒有閉上,其中寫滿了屈辱...
她的頸部赫然是一大塊豁口...血液早已凝干成塊...連著身下木床。
豁口的邊沿極其不規整,有著很明顯的牙痕,這是被撕咬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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