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昨天夜里大殺四方,原來是個搏擊高手。”杜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有些郁悶,這樣的身手還得假手于“他”,必須讓“他”接管這具身體才行。
第二次戴上太陽鏡,杜霖沒有感覺到那種脹痛感,和尋常太陽鏡沒有區別。他猜想這個眼鏡可能是觸發“他”精神力進入自己體內的一個裝備,完成使命后,回歸自身功能。
昨夜穿著皮衣出來,現在溫度達到酷夏模式,杜霖不得不重新找衣服穿。在房間里翻找了一同,發現“他”在這里并沒有給自己準備衣服,只好拜托小嵐去白鶴酒店取回那件單薄的衣服。
小嵐提出可以從店主那里借一件先穿著。杜霖婉拒了。放在酒店里的那件單衣,有梅花徽章,他覺得那應該合法持槍的憑證。
穿好衣服,擺正胸前徽章,將手槍綁在腿側,杜霖趾高氣昂地下了樓。
他并不打算做個臨時演員,或者說,即使做臨時演員,他也想演的時間長一些。所以,他在一樓草草吃完午飯,就走上街頭,面色嚴肅地溜達起來。
邁步行走時,手槍在大腿上輕輕搖晃,沉甸甸的。杜霖喜歡這種分量。它讓他感到了安全。也找到了自信,似乎自己有了生殺大權。
踩著咔咔作響的皮靴,感受到少數路人投射來的敬畏目光,杜霖想到他所說的“你會享受我所掌握的權力,也會繼承許多麻煩和責任”,心頭剛剛升起的灼熱,噗的一下涼到了腳跟。
拿著槍還不敢出門,你這膽子也太小了。杜霖撫摸著大腿上的槍套,搖了搖頭,在心里恨恨鄙視了一下自己,振作精神,跨步走向大街。
頭頂飄來大片的肥厚的云朵,遮住了炙熱的陽光。杜霖辨識了方向,向著街景稍稍繁華的方向走去。那里兩側有一些店鋪,他想隨便逛逛,了解一下這個小鎮的生活,和自己那個世界是否一樣。
看著和記憶中有些類似的街景,疑惑再次涌上杜霖心頭。這個世界為什么叫乾平大陸?為什么人類會在這里生存?
不過,那些疑惑在**的陽光下,如同凝固的奶油瞬間融化。
依舊堅挺的,只有腿上的手槍。既然改變不了什么,就安心謀求自身吧。
這段街道的路邊有不少商鋪,兩側分出去的小巷也四通八達。街道上行人不多,應該都在上班。
杜霖在街上走了一會,云朵飄過,太陽就像一塊燒紅的煤球懸在頭頂,輻射的熱量如一根根短刺金針,扎在身上,有了明顯的灼燒感。
杜霖對這里極端的晝夜溫差感到不解,同時也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出來閑逛不是一個準確的決定,便打算回“一壺江月”。
然而,當他停止腳步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覺得四周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可是環顧四周,街上那些行走聊天或駐足張望的行人,并沒有什么異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在陽光下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