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具恐怖扭曲的身體,杜霖終于爬到安全地帶。感受到空氣在氣管中暢快流動,他再次捂著肚子,蜷曲著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約莫二十分鐘后,杜霖感覺身體可以勉強行動后,便爬到身邊的柱子,扶著站起,腳步踉蹌著,向那個敞開的金屬門,艱難地挪了過去。
挪到那扇金屬門,杜霖在門口的地上撿起自己的卡片,發現門側的桌后椅子旁,仰面躺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動不動。
杜霖走過去彎腰摸了摸青年頸側,皮膚冰冷,脈搏沒有搏動,顯然是死了。
杜霖神情麻木地在青年身上搜索起來,不一會就從對方腰間取出一把鑰匙,他四周看了看,來到桌子旁,每把鑰匙都試了試,終于打開桌子下面的抽屜。
抽屜里,是各種隔斷,很多卡片井井有條放在里面。杜霖找到一把標注2044編號的卡片,環顧四周后,向對面靠墻的一排金屬柜走去。
在2044保險柜前,杜霖將兩張卡片分別按在保險柜兩端的感應器上,聽見啪嗒一聲響,柜面彈出一個把手,杜霖抓住那個把手,微微用力,就能聽見一個音樂提示音想起,柜門應聲而開。
柜里有一個小巧的黑色密碼箱。杜霖揣著粗氣,吃力地將密碼箱拖出,放在地上,用自己的生日和年紀組成的號碼,打開密碼箱。
密碼箱開啟的瞬間,沒有金光迸射,刺花杜霖的雙眼,也沒有綠意盎然的鈔票,舒緩杜霖的視神經。入眼的只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遭受襲擊,從死亡邊緣僥幸逃脫,杜霖對財帛的興趣已經大減。
他沉默地打量著盒子。盒子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盒面上精鑄著美麗的花紋。
杜霖試圖拿起,卻發現頗有分量,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把銀色手槍、五六個類似彈匣的東西和一本使用說明書。
杜霖眼睛一亮。此時,武器對于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他伸手握住手槍的槍柄,發現它和之前使用的兩把手槍都不同。這把槍所用的彈匣里,裝的不是黃澄澄的子彈,而是類似蓄電池的東西。
翻看使用說明書,杜霖才知道這是一把電磁槍。彈匣是聚能電池。裝上電池后,操作手法,和機械手槍沒有區別。
杜霖按照說明書,將一個電池匣插進槍柄,撥開保險,看了看槍柄上的鮮血,杜霖心中壓抑不住的憤怒。那是他擦拭黏在眼皮上血跡時沾到手掌上的。
他蹣跚走向那四具尸體,距離兩米,對著他們的頭顱扣動扳機,就聽到噗噗的數聲,聲音短促而低沉,像是拍打塑料袋的聲音,檢查槍擊效果,發現四具頭骨上,各出現一個嬰兒手指大小的貫穿傷。
出了心中惡氣,杜霖回到密碼箱旁,繼續翻看。
除了手槍外,還有一個灰色的筆記本,一個嶄新的寬屏手機,和十余個大信封。這令杜霖剛剛好轉的心情,蕩然無存。安全得到保障,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如影隨形而來。可是,密碼箱里居然一個銅板都沒有。
杜霖郁悶地拿起一個信封,剛要打開,就看到信封上有一張紅色的警示條:“信封開啟后,文字會閱后揮發。要盡量快地看完。另外,請按照封信邊角的標號順序開啟。否則信封內信件會失效。”下面落款,是龍飛鳳舞的“杜霖”二字。
杜霖這才注意到每個信封的右上角都標著數字,掀開最下面一封,只見上面標注著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