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他”的手中權力很大,卻常常被某些人氣得夠嗆!
這怎么說的通?營地這樣的組織,可不是尋常的公司,具備很強的軍事性質,有著嚴格的上下級秩序,怎么一個手握實權的“他”會被同僚氣的夠嗆?
如果說“他”膽小怕事。杜霖絕對嗤之以鼻。“他”在玄武鎮殺麻三等人時,端的是心狠手辣,可沒看出是個怕事的人。
而第三層,“他”說自己不熱衷權力斗爭,有意露出怯懦,以便不愿擔負應有的責任。就更讓杜霖感到不可思議了。
“他”真的像他自己說那樣不熱衷權力嗎?一個不熱衷權力的人,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在陸盟的一個人準軍事集團里掌握實權?
杜霖虛瞇著眼睛,捏著手中堅硬的紙張,心里升起一團疑云,從那層薄薄的紙張中掙脫出來,變成一連串大大的問號。
“他”說自己有意露出怯懦,以便不愿擔負應有的責任。這顯然是騙鬼的話。負責對外刺探情報和對外緊急事務處置的特種部門,其組織形式雖然游離于軍事組織之外,但是它直接負責的母城營地大本營,是和陸盟軍事委員會并列的管理機構,直接對陸盟委員會負責,相當于明朝的錦衣衛的角色。這類組織的首要一點就是具備極其高效的執行力,怎么可能允許不負責任、素位尸餐的人身居要職。
“我的密室的金屬柜里有一些長針(這樣的針刺,我公寓區的住處的書桌抽屜里有很多)。長針是用獨特的合金制成。我能指揮著它們在空中做各種動作。雖然我當初研究摸索花了一陣子時間,不過了解之后,也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情。歸根結底是處理精神力、磁場和飛針三者之間關系的問題,下面有一段是我用針的心得,與你分享。”
杜霖認真向下看去。這里的心得比那本筆記本里關于隔空移物的內容,更深了一層。二者顯然是不同時間寫的。筆記本里說的,是隔空移物的基本方法,而這封信卻是針對飛針的專講。
十分鐘后,杜霖放下手中空白的紙。消失的內容,他已經銘記于心。
匆匆洗完澡,穿著短褲,杜霖來到書房。此時,他體內的精神力異常飽滿。練習飛針的正當時。
在書桌抽屜里,杜霖找到了兩盒飛針。拿出一盒飛針放在桌前,開始按照剛才閱讀的內容,練習起來。
時不我待啊,在這不能帶武器的21區,及早掌握飛針,就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
……
當人造陽光從墻面上,照射到杜霖臉上的時候,杜霖聽見書房有輕微聲響,心中一驚,在臥室里找了半天,沒發現什么趁手的東西,只好扛著門后的衣架,既當長槍,又做盾牌,踮著腳,向書房摸去。
書房里的確有聲音,不過卻像是老鼠撲簌簌的爬行聲,杜霖用衣架捅開房門,尋聲看去,立刻眼睛瞪的溜圓。
他發現那個紫靈花布袋不知何時從書桌上掉在地板上,正在急促的晃動,如同一只活物被困在其中,正要奮力掙脫出來。
杜霖大驚,一把拎起布袋。布袋里似有東西感應到什么,忽然安靜下來。
看著驀然安靜的布袋,杜霖手心里出了汗。這是微型量子傳送器,空間結構微妙脆弱,可經不住這般震動,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杜霖晃了晃布袋,布袋沒有動靜,好似之前的震動根本沒有發生過。杜霖又晃動了一會,發現還是沒有動靜,便從廚房里拿著一把菜刀,扯動布袋的結扣。
當眼前的霧氣消失后,杜霖耳邊聽到咣當一聲,提著菜刀從床上坐起,發現屋子里的東西亂七八糟,書架被撞到了,兩個木箱翻滾著離開了原來的位子。一個小東西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在床下爬了起來。
抬頭看著進來的人,發現是杜霖后,那東西高興地發出一聲嘶鳴,揚起長鼻子,蹦到床上,繞著杜霖,蹦跳了起來。
是溟!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