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霖看興趣地看著那張肥厚黑亮的嘴唇,希望能聽到更多細節。
“麻醉槍。藥劑和你們使用的一樣。”
梅洛斯一口氣喝完杯中的茶,嘿嘿一笑,拍拍他那滾圓的肚子,“你們會在一個小時之內得到我方的書面消息。不過我們還是想來這里和你們見面,這也是勢在必行的。”
“的確,那些都是基因變異人,對人類有著極大的威脅。”杜霖不動聲色繼續問道:“你們審問那個女人了嗎?”
“沒有。我們把她關押在一個特殊的地方。進入之后,她就陷入了一種休克狀態,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人能夠把她喚醒。可能是我們的麻醉藥劑量大了一些。”
梅洛斯的話人杜霖想到拳套女孩手中的那支粗大的注射器,繼而又想到黃汝舉推進范元桂手臂靜脈中的那一針。
“我們的人曾經成功地喚醒了那個變異人。審問者是我們一個重要的信息提取者,他能夠通過皮膚和掌紋,閱讀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得到想要的信息。他目前還在忙著檢驗那個變異人的尸體。不過,他不可能從一個死人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如果,你們抓的那個女人死了的話,我們就幫不上忙了。”
“應該死不了。如果她死了的話,也沒關系。我們5區有人非常善于和死人打交道。”梅洛斯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們抓獲的那個變異人在審問的過程中死了。”
杜霖沒料到對方竟然知道那次審問的過程,心中不由得惱火,顯然是有人向對方透露了風聲。互通有無,可以用聯絡機制來解釋,但是事事都被他人掌握,就不是一個工作機制能夠搪塞的了。
杜霖陰沉的臉色,引起了梅洛斯的重視,他寬厚的后背離開沙發,謹慎解釋道:“消息來自上層。我可沒有在你身邊安插耳目。不過,在我們雙方互通信息的機制下,這也不應該屬于什么機密,對不對?”
不管梅洛斯所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對方既然放低了姿態,杜霖也不好不依不饒。誠如對方所言,問題在上層,自己和這個大黑佬只不過是干活的罷了,想通此結,杜霖搖頭笑了笑,隨后將黃汝舉對他匯報的內容,簡明扼要地說給梅洛斯聽。
“我日!”這個黑亮的胖子表情驟然嚴肅起來,“會有外面的精神力影響他自毀?那我們拘禁的那個女人……不行,我得打個電話,讓他們把她關到一個能夠屏蔽信號的地方去。”
“那樣做未必有效。”杜霖有些幸災樂禍地瞥了對方一眼,“我們就是將那個家伙囚禁在地下審訊,結果還是死了。”
梅洛斯眉頭一擰,歪咧著黑厚的嘴唇。在情報部門,半信半疑的事情從來就是當做確鑿事實對待的,只不過后期再想辦法要補上一個證據的環節而已。
梅洛斯在電話里匆匆交代完后,依然不放心,坐立不安,終究還是婉拒了杜霖晚餐的邀請,匆匆離去。
梅洛斯走了后,杜霖叫來安紅。
見安紅站在門邊,遠距離謹慎小心地看著自己,杜霖心中苦笑。剛才自己突然的失態,把對方嚇壞了。
他也不清楚在聞到對方身體的氣息后,自己的目光怎么會變得那樣不正經。不過,這種事情也不好解釋,越描越黑。
杜霖沒有在意一頭大波浪頭發的安紅和自己刻意保持的距離,現在才2點多,他讓秘書通知下午兩個延后會議的參會部門,立刻到會議室開會,將各部門手頭的工作盡快落實下去。
見杜霖一本正經地讓自己組織會議,沒有色狼般盯視著自己,嘴角也沒有流出哈喇子,安紅黑亮美眸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