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來,我就放心了。我的精神力只是個指揮棒,通過這些人的嘴巴喊那家伙進來,消耗太大了。植物在瘋長,我快控制不住了。我自己身上已經沾上了那種黏東西了。它們讓我的視覺變差,藤條還差點就把我自己包裹起來。”
“喊杜霖進來。可不是好主意。”杜霖嘴角露出陰冷的笑。
“是啊。”西服男子嘆氣,“誰叫他不來呢,擺了這么盛大的酒宴,就是為了他,他不來。這些努力全白費了。媽的,他不來,我還要想辦法脫身。”西服男突然怒罵起來。
彭可人見莫聰的槍口對準杜霖,心里也開始混亂起來,一時分不清敵友,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就感覺空氣中有些變化,隨后就發現西服男的身后,有一截斷裂的粗大桌腿,從靠墻的藤條縫隙中,悄無聲息地飄浮起來,懸在對方頭頂。
“看來計劃失敗了。我就知道那個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小白臉,只知道指揮別人去送命,自己沒膽量進來。我們撤吧。”西裝男轉身,期待著答案,當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的時候,他呆住了。
“是你!你怎么能經過一樓的?”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杜霖,緊接著猛然從震驚中驚醒,神色慌亂,雙膝微蹲,身體就要向后跳去。
杜霖不待對方跳起,指揮著那根桌腿猛地砸在西服男的后腦。他決定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蓬”的一記悶響!西服男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彭可人持槍沖上。那個家伙身體抽搐,縮成一團,急促地呼吸,眼神茫然,所有的特征都顯示他現在無比混亂。
見西服男被杜霖放倒,莫聰收起槍,走上前用腳將男子的身體翻個身,露出那張黏糊糊的面孔,忍著惡心用靴底踩去對方臉上的臟東西,看清了對方,不禁輕呼道:“唐健!”
隨后,他一手翻開唐建的眼瞼,一手端著槍在對方面前擺了擺,確定對方的視線沒有移動。
杜霖沒有上前檢查,因為他發現工廠里的歌聲并沒有停止,四周麻木地唱歌的人依然在唱歌。
突然,唐建身體猛地動了起來,向上一腳,踹在莫聰身上。莫聰猝不及防,身子向后仰,倒在那群唱歌者的身上。
被藤條束縛的人依然唱著歌,絲毫沒有受到干擾。
唐建跳到一旁,對著沖上來的彭可人齜牙咧嘴。無數藤條突然從地板下升起,一部分攔著彭可人面前,一部分則順著他的身體旋轉生長,很快便形成一片葛藤防護衣,如同套上了藤甲。
莫聰一翻身站了起來,忍痛揉著自己的大腿根處,舉起了那把巨大的手槍,向那個只露出兇惡目光的男人投射出了一道厭惡的目光,“唐建!你那身鬼東西,可擋不了激光!”
“不要打死他。抓活的。”杜霖喝道。
“木棍可打不碎這該死的鎧甲。”
“你說的不錯。”杜霖盯著唐建身上的藤條,眼中露出譏諷之意,“我只是覺得他的鎧甲還有些地方需要完善,幫你做個藤條棺材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