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記得那夜跟蹤到和虞洋接頭的人,在沖破房門前,身上就流動著的,就是此時安紅身上出現的那種銀光。那道銀光令其印象深刻,那天,見對方用肩頭撞開辦公室的玻璃門,杜霖就懷疑她,卻沒有證實,如今見安紅果然就是那人,心中頓時充塞了被欺騙算計的怒火,下手不再留情,招招致命。
見杜霖看到自己身上流動銀光立刻殺氣騰騰,安紅立刻明白了緣由,心中叫苦。在那夜破門躲避杜霖之時,她就感應到杜霖射向自己的飛針,如今見對方變臉,且飛針再次出現,她立即明白了對方發怒的理由,只是有些事情著實不易宣之于口,原本和對方一較高下的底氣,卻因此松懈了。
即便如此,在揮手捏住五根飛針,和杜霖沖上來交手的瞬間,安紅就發現對方氣勢頗強,打斗經驗只能算是平平。這種情況,在和安紅交手的瞬間,杜霖也發現了,可惜晚了。
安紅的頭微微一偏,讓杜霖的手刀砍到了肩膀上。杜霖雖然長于刺擊術,但肉身筋骨也強于常人,手上的力量很大,砍到肩膀,就算不能把人的肩關節砍脫節,也會讓對方的一條手臂暫時失去戰力。
可是,就在杜霖手刀落下的瞬間,一道銀光倏忽出現安紅的肩膀,被砍中的了安紅不但沒有一點事情,反而把杜霖的手掌硌得痛不可當,好像是手被電擊了一樣,整條手臂僵直了半秒,處在輕微的麻痹狀態。
安紅抓住機會,突然進步,手臂猛地一個橫甩,前臂銀光閃爍,帶出了鞭炮突然炸開空氣的脆響,掃中了杜霖的胸口。
杜霖像炮彈一樣被打飛了出去,身體再次撞在了房間的墻壁上。這次力量比之前的背摔力量更大,整個人在墻壁上帖了一兩秒,然后像甩倒墻壁的冰淇淋一樣,慢慢的滑落下來。
杜霖落下來的時候,眼睛之中瞳孔渙散,嘴巴大張,仿佛離了水的魚,拼命喘著氣。安紅的那一記臂鞭將他打得幾乎五臟移位,腰都直不起來。
安紅調整氣息,彈了彈衣服,理了理散亂了的長發,走到杜霖面前蹲下,嘴角掛著冷笑,正要諷刺對方,臉色突然大變,欲起身,就見原本近乎昏迷的杜霖,突然張開雙臂,宛如熊抱,一下抱住了安紅的一條腿。
安紅被杜霖突然抱住腿,臉色一變,腰力旋轉,就要將杜霖踢飛出去。杜霖的力量并不大,只是突然爆發,在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情況下,連一個普通人力氣都使不出。安紅自信對方困不住自己,可是在她腰背用力的時候,她臉色突然煞白,她發現自己的肺像被凍住了一般,完全無法自由舒張,呼吸不到一絲空氣!
杜霖感覺到懷里的那條腿猛地繃直,緊接著劇烈顫抖起來,知道對方中計,強忍著渾身的疼痛,身體一翻,扯著對方的那條腿,將其摔倒在地,舉起顫抖的手掌,對著對方的脖子用力擊下。
……
安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松軟的床上,嚇了一跳,連忙檢查,發現除了外套不在身上,其他衣服倒還齊整,沒有被人脫掉。
“放心,我可不是那么下作的人。”
尋聲扭頭望去,安紅就看到杜霖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端著茶杯,漫不經心地用茶蓋趕著面上的浮葉。微微愣神后,安紅想起之前的事情,面色漲紅,捋起袖子,就要動手。
“哎,哎,哎。”杜霖見狀,連忙舉著杯子叫停,“別沖動。我不是沒把你怎么樣。”
女孩咬著嘴唇,根本不理睬杜霖一副和解的誠意,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向杜霖沖去,卻沒在意自己腳上的鞋帶被系在一起,噗通一聲,摔下床沿,滾落到床下,還想爬起來,雙腿又被絆倒,使勁的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突然趴在地毯不動,隨后杜霖就聽見女孩嗚嗚抽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