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能肯定仔細檢查過你們的保安了嗎？”梅洛斯也回憶到一些可疑之處，“營地的制度規定。保安都不能有超能力。可是，我今晚看到的情況不完全如此。”
“我們當然檢查過！”李淳康冷冷說道。他不能容忍來自5區的家伙詆毀21區的工作。
“那么，可以斷定有人里應外合。還有，三個保安能從身體中拿出東西，意味著他們的身體被修改了。”梅洛斯激動地說，“故意改變了他們的身體結構，避開檢查。沒有人能夠做那樣的修改。沒有人。除非……”
他瞪大眼睛，聲音消失在了驚恐之中。
“除了變異人。”杜霖替他補充完整了，“我們被變異人滲透了？”
一陣恐怖的沉默籠罩了房間。大家充滿懷疑地面面相覷。
難道所有人都以為別人會從某個身體的竅孔中拔出一個火箭炮來嗎？杜霖看著大家驚弓之鳥的模樣，忽然想笑。可是，一想到有人暗中使用超能力對付自己，他就笑不起來了。
“如果21區被滲透了，那么任何一個工作人員都可能是暴徒。”張春麗的這個想法雖偏執但非常合乎情理。她眼中充滿焦慮。
“也許我們應該把他們都殺了。”杜霖沉聲說道。
然后房間里又是一陣沉默，眾人若有所恩，令杜霖無比驚恐的是，大家似乎真的在考慮他剛才說的話。
“槽，我只是開開玩笑！”他疾聲辯解道。
“也許實際上真的有這個必要。”李淳康瞥了杜霖一眼，緩緩地說，“我們承受不起再出現叛徒。”
李淳康語氣斬釘截鐵，杜霖卻從他的目光中發現嘲諷和推波助瀾的得意。
“我們不能去屠殺保安。”墨振中擺手說，“除了法律不能允許外，組織也會因此土崩瓦解的。”
張春麗嘟囔說，“我們不能認為這種滲透只針對保安。畢竟，姬世明如果是叛徒。任何有超能的人也可能有嫌疑。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她看了梅洛斯一眼。她覺得在外人面前談論此事，有些難堪。畢竟這是家丑。
“很難肯定組織內發生了什么。”江小力說，“誰知道這種滲透有多深入呢？”
這個問題懸在空中。無人能解。
“這場暴亂，不是一個姬世明就能挑動起來？”杜霖喝著啤酒，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在暴亂中，姬世明的另兩具身體沒有攻擊委員會的任何人，這一點就能說明問題。不過，錢和在暴亂中的表現有些異常。他一定知道某些事情。
“不過，姬世明應是知道一些什么。”
……
三日后。杜霖帶著兩架發型飛車，前往一個地圖沒有的地方。
飛行兩小時后，飛車開始降低高度，慢慢貼近下方如綢緞般絲滑的湖面。
陽光下的湖面，一片寧靜祥和。湖水金光粼粼。湖面有風掠過，吹起層層細細的波紋。波紋的細微影子，投進湖水里，印染在湖底的石頭上。讓人分辨不出湖水的深淺。
“這面湖真不錯。真想去湖里扎個猛子。”杜霖將臉湊到寬敞明亮的車窗前，看到一群水鳥落在湖面上，心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