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士丹斯主席似乎也不在乎待客之道,他跑的比閃電還快。想必不會對別人說三道四。”顧德兵瞟著梅洛斯,譏諷地說。
杜霖側臉看著顧德兵。剛才的戰斗中,他看到顧德兵抓住了一個金屬托盤,將其融化變成匕首,劃開了一個攻擊者的頸動脈。
梅洛斯滿不在意地回了顧德兵一眼,手中的啤酒瓶和江小力快活地碰了一下,仰脖深深干了一口。如果顧德兵能用更惡毒的詞匯用在那個逃跑的白人瘸子身上,他會給對方一張大大的笑臉,再敬對方一杯酒。
“不應該譴責康士丹斯主席。他是客人,不是士兵。其實,咱們應該慶幸他跑了,不然他若是在暴亂中出了什么事情,我們的麻煩就更大了。”張春麗開口,聲音虛弱,面容憔悴。
她的秘書居然攻擊她,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令她十分傷心。杜霖知道那個智能秘書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性情古怪的她能為了自己的智能秘書感謝“他”的幫忙,說明她對那個秘書的感情是真摯的,今天卻被對方持刀相對。這事弄得太傷人了。
“今天的事真糟糕。我們必須在組織內發下通緝令,捉拿孫日。”李淳康脖子上也攙著紗布。那道被鋼琴線勒得痕跡像刀痕,都滲出了血,比杜霖烏青的脖子可怕多了。他緩慢得移動上半身,唯恐牽引傷口,冷冷看向杜霖,“不過,杜部長,你突然攻擊趙風,是處于什么目的?你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了嗎?要知道當時可不是動手的場合。”
“證據?場合?”杜霖難以置信地注視著對方。對方似乎有將他作為事件的導火索來質詢他,讓他感到驚訝惱怒。
若說在場的人中,誰用超能力攻擊自己的嫌疑最大,無疑就是現在對自己發難的家伙。對自己的幾次刺殺,到處都有財政部的影子。而財政部又是他的部門。如今,他還敢對自己挑事,令杜霖忍無可忍。
杜霖的眼眸顯出一絲怒意,冷笑說道:“你是認為我在誣陷一個無辜的人嗎?你認為是我的不恰當行為,導致了那個無辜的人在宴會上一時興起,殺了自己的一個分身,引起了暴亂?而暴亂的六十多人碰巧湊在了一起,比精心組織的還有紀律性,像一群視死如歸的革命者,同時沖進宴會廳!?”
“我問你,有什么證據,在宴會上控制趙風!”見杜霖的態度漸漸惡劣,李淳康質問的語氣也帶了火藥味。
“當然有。我有姬世明不法的證據。”杜霖有些按捺不住怒火,咬牙說道。
“可是,你并沒有上報。”李淳康盯著杜霖的臉,眼睛里流溢出挑釁的神情,“姬世明是指揮,和你一個級別,你有什么權利在不上報的情況下,擅自行動?”
“在我動手之后,陳部長就當眾宣讀了逮捕令。這說明,我和程部長對此次暴動,都有所發覺,并采取行動,至于有沒有上報,我想宣讀了逮捕令的陳部長一定是上報了。”
“我現在是問你為什么沒有上報!”
“看來你的關注點不是這個事件,而是我!”杜霖突然站起身,指著李淳康的鼻子,大聲吼叫:“你他媽的算老幾!事情擺在你眼前,你裝瞎。卻他媽的更我糾纏什么證據和上報。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事先把事情告訴你,讓你從容布置,把我干掉,為這場暴動掃清道路!”
被杜霖指著鼻子罵,還在其次,被杜霖扣帽子,卻把李淳康惹怒了,他拍著沙發竄了起來,“看樣子,杜部長又要改行了。文職人員干起作戰隊員的活,卻還保留文職牙尖嘴利的秉性。”
不再就事論事,轉而人身攻擊。李淳康此舉,徹底激怒了杜霖。
“你狗日子的閉嘴!”杜霖大罵著,揮起手中的酒瓶就要砸向李淳康,被身邊的梅洛斯眼疾手快奪了下來,見杜霖還要憤怒的抬腳跨過茶幾沖過去,梅洛斯從后面一把抱住,此時,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拉住杜霖,出言勸解。李淳康氣的面如豬肝,頭發里開始冒出絲絲著黑氣。
“夠了!”墨振中的一聲大喝,聲若驚雷,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還沒調查清楚前,誰也不是妄言妄斷。”墨振中不滿地瞟了李淳康一眼,壓低語氣地說,“杜部長,你并不是接受誰的質詢。不管怎樣,我們都想要弄清楚姬世明做了什么,和這次智能人以及保安的暴動有沒有關系。”
“我就是這個意思。”李淳康指著杜霖,叫囂著,“可是你們看到了他剛才是什么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