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影跟在杜霖身后,她沒有杜霖那般鎮定。她總覺得走在前面的兩人的關系很奇怪,看似親近,實則各自透著警惕。
四周靜悄悄的,透過縱橫交錯的樹蔭望外看去,僅能看到有一排排高大的建筑。建筑周圍的樹木十分繁茂。似乎有意遮掩有人窺探建筑內部的情形。
十多分鐘后,一行人進入一個黑乎乎的建筑。盧福源沒開燈,杜霖也沒有說話,慕容影覺得事情往不好的一面發展。
大家穿過建筑內部的一個大廳,順著墻角的旋梯走上二樓、三樓,便有幾扇落地的大窗。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慕容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棟公寓內。
公寓并不奢華,里面仿佛剛剛進行了簡易裝修,四壁空蕩蕩,看不到彰顯格調的畫框,也看不到琉璃十足的吊燈。
“你們在外面等一會,我和杜霖有話要說。”來到一扇門前,盧福源沒有任何動作,屋子的照明卻一下打開,當慕容影的眼睛適應了明亮的燈光后,她發現杜霖和盧福源不見了,自己站在一個小客廳內。溟和巨犼也呆愣愣地跟在身后。
……
杜霖看著類似于主人茶室的陳列,微笑道:“沒想到盧姐是個斯文人。”
“我從來都是。”盧福源走到一張極為寬大的圈椅坐下,那個圈椅將將包裹住她肥胖的身軀,堅固地沒有絲毫聲音傳出,顯然是她的專屬座位。
杜霖轉身打量著這個房間,然后撿了盧福源對面的一張椅子坐下,輕嘆一聲,說道:“沒想到我是出生在訓練班。為什么給我制造那些假的生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嗎?”
見杜霖看似輕松的語氣,卻是一付那咄咄逼人的眼神,盧福源臉色不再是慣常的笑容,笑容漸去,變得冷冰,冷的如同從冰柜里拿出的凍肉。
“按照計劃,你是不應該知道這些的。”盧福源將肥厚的背以最舒適的姿態癱靠在椅圈上,伸出雪白油膩的手指,仔細打量著,似乎在評鑒其滑嫩的皮膚。
“我從那個屋子里出來,看到了照壁旁邊的流程圖。如果你們不想讓我知道這些,為什么留下那張圖呢?”
“那張圖不是我們留下的。它是自動生成的。”
“什么意思?上面落滿了灰塵……”說到這里,杜霖忽然一愣,隨后自嘲嗤笑道:“對了,區區灰塵能說明什么。”
盧福源盯著杜霖的眼睛,好半天后才開口道:“告訴你也沒關系,所謂自動生成,是因為你所在的那個實驗室系統自帶的程序,當你出現后,會被自動截取圖片,為壁畫的形式存在那個半球體中。”
“我看了關于我的壁畫,我應該是三個杜霖中的一個,是計劃內要被合并,會被吞噬的兩個中的一個?”杜霖的雙眸閃著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