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杰的話,那精壯武夫終究是松了一口氣:“我當是為什么呢,張明在后院鍛煉,你去敲門就是。”
說完這話,那精壯武夫也沒有管張杰就開始自顧自的鍛煉起來了。
張杰摸了摸鼻尖,雖然心里安慰自己武館里只是都在爭分奪秒好出師討生活,但是心里卻是門清:
說到底就是修仙派和練武派互相瞧不上眼,武夫大部分是平民出身,雖然血氣壓制靈氣,但是修士活的長久日子比起來就差了那么一點意思;
再加上修士除了三張這種幸運兒之外必須付高昂的學費,至少得是富貴子弟。
這么看雙方都不是一路人。
張杰敲了敲院門,一個既是有些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來了。”
聽到這中性的聲音,張杰再見到開門的人心里卻是憋不住笑意:許多年不見張明,雖然那一張臉沒有多大變化,但是現在的張明的身形卻是已經大致定了形,比張杰足足矮了一個頭的身材不說,就是張明那比正常額腿還要粗壯的手臂。
“你這可在怎么嫁人哦?”對于張明這個不招張臘喜歡的侄女,張杰沒有什么利益糾葛說話倒是沒有多思考。
張明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尤其是張杰自己也感覺到了身邊所有武夫的眼光都不怎么善良。
“跟著我一起出去看看吧,你在長河宗里應該是很悶。”張明拉著張明就向外面走,尤其是在張杰自己接著補充道:“長河宗也不是太偏僻啊?”的時候,張明腳下更是生風。
直到徹底離開武館的范圍,張明才是相當無語的把已經被拽的喘不上氣的張杰放開:“你這不跟著你爹,咱三伯(張豪張蕓)家折騰,跑到縣城來找打啊?”
張杰狠狠的深呼吸了兩口,又是把有些疼痛的胸部安撫了一下,喘了幾口粗氣才說道:“我這不是有一個大好處讓你得了嗎?結果你就這樣。”
張明臉上皮笑肉不笑:“你家還有什么好處,一文錢到手你親爹能硬生生再從你們姐弟兩身上榨出兩文錢湊齊了給張豪。”
張杰對張明的皮笑肉不笑一點反應都沒有,說白了這是他唯一在對渣爹態度相同的朋友,比起已經大致被渣爹張臘洗腦,準備委曲求全的張英,這個張明雖然平時不這么見面,但是書信沒有斷過。
張明對渣爹張臘的不待見也是有原因的,渣爹張臘坑起自己兒女好歹是孝道壓著,可是張明只是張臘的侄女,論起來張明的父親張橫還是張臘的親二哥。
可就是因為張橫家只有兩個女兒,這個張臘就開始作妖了,反正按照這位渣爹的觀點張橫家沒有兒子,就應該平時多“照顧”“照顧”張豪——這可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寬。
要是僅僅如此,張杰也不可能那么背地招人恨,奇葩就奇葩在別人重男輕女好歹會給人一個甜頭,比如養老啊,死后葬禮兒孫禮啊,但是張杰有一次直接撕破臉問起張臘要張橫家付出是準備讓張豪給張橫養老嗎?
張臘立馬就不說話了——這就是張臘奇葩的地方,他什么都明白,但是就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