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似乎是隱約想起來之前的某些不好的例子,摸著胡須有些心有余悸的給張奎舉例道:
“說多了你也不愛聽,但是滂沱縣那個方家你應該是見過,當年他們家可是硬生生出了一位元嬰老祖,可是老祖壽盡后繼無人又如何?煌煌一縣豪門最后。。。。。。”
張奎也是一大把年紀,被張鴻這么一舉例,也是摸著胡須兩個老人一起想起了什么。
“我的本意是咱們家當一個地頭蛇,多少世界都是皇權不下鄉,咱們在北鄉好好做地頭蛇不好?地府有我主持本地,天庭那邊張杰負責,朝廷那邊有你,水府里張明打好交道不好嗎?”
“如今張杰那小子是自己想另立山頭,拉著張明以及窯廠哪家人,以后加上水伯處日子關系,沒有老張家日子還不是照樣過?可是分開來就遲早會被那條強龍利用上!”
“可是。。。”張奎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人心皆私,父親您是成為一地土地,雖然談不上長生久視,可是百來年光陰已經算不上什么,可是我呢?”
“沒有開墾初期的功勞,還沒有示范作用,朝廷和天庭絕對不會給與我任何陰神職位,我如今也是耳順之年,牙齒也是掉了不少,要是沒有那個子孫爭氣,我就是逃不了輪回宿命。”
張鴻聽著張奎的話也是一愣,隨即還是安慰道:“地府正職雖然沒有指望,但是老夫讓你做一個陰差鬼吏還是可以,至于對子孫這般算計?偏要讓你好過,讓整個張家難過?”
“沒用的,陰差鬼吏不過寥寥數十年,我做人沒有什么成就,做鬼了能有多少成就?”
“老幺家的張杰現在之所以能逼我就范是因為張豪哪兒已經大致有所成就,接下來靠著張英張杰兩個人不情不愿的資助已經沒有太多用處了,他們現在我也懶得管了;”
張奎苦笑著對這張鴻說道,只是本來在人前有些彎曲的駝背漸漸直立了起來:
“再加上大孫子這邊的成就,我就是當不上土地這個福德正神,未來就是死后沉睡一段時間也沒準能被被召到城隍廟里坐佐貳官吏。”
“你這是拿兒孫親情來為自己籌劃,要是張家以后那些活人分家、落魄乃至滅族了,你這個鬼神又有什么后援?”
張鴻聽著張奎大逆不道的話,哪怕身體是虛化的也是已經開始抖動,甚至邊緣已經開始一閃一閃的。
“沒有辦法,老爺子。”張奎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之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大大方方的說道:
“我也是有著自己的考慮,起碼我在世這段時間老張家是能保持穩定,這也是那么多家族最終還是走扶持一個有天資子弟帶著整個家族提升位格的路子,而不是去做一條地頭蛇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聽著張奎的話,張鴻也是楞了有一會兒,目光再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已經說不出話,要是張奎只是沒辦法或者沒有意識到自己舉動對一個家族凝聚力是一種傷害,就算是分家了張鴻也是只能自吞苦果,想著怎么給張奎收尾。
但是誰能想到張奎是為了自己而聚集一家人的資糧為自己以后的蔭封打著一把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