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他知道李文若不報此仇,一定會繼續找那楚寒的麻煩,但是李文若的陰謀詭計又顯得十分低級和可笑。
看似一個連環套,但是對上那些修士,卻沒有半點勝算。
李文若還在痛哭,他沒有看到自己父親的那個眼神,只是以為父親為了家族利益,準備犧牲他,讓他成為犧牲品。他現在滿心仇怨。
“老管家,你看好文若,小孩子容易走極端,過幾天差人把他送回老家,他那個子孫根的事,我去求求別的仙家,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你勸勸他。莫要給我生事,這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李長明回到自己的書房,叫來了老管家,這管家已經跟著他戎馬一生,從微末到城主,榮辱與共。
他又不放心李文若,繼續叮囑道:“一定不能生事,你告訴他,我會幫他報仇的。”
老管家縷了縷胡須,說道:“二公子已經怕了,十幾天了,他都沒有出手。我再去叮囑一下,不過家主。如果我們真的要與修士為難,這事一定要做絕,不能留有任何后患。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你已經知道了。”李長明的話有點陰冷,對付修士是賭上全家性命的事,老管家話多了些。
老管家坦然自若,笑著說道:“二公子的子孫根我有辦法,我其實想勸家主不要惹到修士而已。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沒什么想法,也不會外傳。”
“君不密喪其國,臣不密喪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家主不如把這事交給我去做。即使最后查到我頭上,您也好把我推出去做擋箭牌。養軍千日,用軍一時。”
李長明點了點頭,拍了下管家的肩膀,說道:“委屈你了。”
所有人都認為楚寒是修士,慕曉涵這個修仙界玉虛宮的弟子這樣認為,仇千涯這樣認為,城主李長明這樣認為。幾乎所有人肯定了他是修仙界的修士。
楚寒自己也知道,他直到今早公雞報曉時刻,一股紫氣將他籠罩,他才成為了正宗的修士。
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從天而降,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察覺到一種熱流在體內游弋,體會到了那種熱流對自己身體的不斷改造。
太一生水稱之為靈氣。
它撫平了身體上的種種暗瘡,小時候不小心碰到膝蓋的傷痕,臉上的青春痘的坑洞,背上的兩道刀傷,常年抽煙黝黑的肺,剛到異世界的貫穿傷,都在這股靈氣的幫助下,慢慢撫平,妙不可言。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雙手慢慢放平在膝蓋上,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感覺神清氣爽,銅鏡里的自己有些模糊,但有了一種出塵的感覺。當然,不算那層厚厚的油脂。
“綾羅,讓平叟指揮伙計燒毀,我要洗澡。”他呼喝了一聲,但是沒有回應,看了看天色,綾羅應該還在賴床,索性沒有叫醒她。拿了浴桶洗澡。
楚寒在洗澡的時候,嘗試著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這些靈氣的科學依據。要不然這么多年建立的唯物主義,瞬間就要崩塌。
可惜,找了很多種理由,但是沒有一種符合他身上的情況,他決定將這些情況寫進情報里,供聯邦研究使用。
他相信,在他修煉出第一股氣的時候,聯邦那里已經有專人煉出了那股靈氣。并且作為研究。
他嘗試了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一桶水如此輕松寫意提了起來,鐵質火爐,稀松平常單手舉起。
在內院那顆大青石被他費力的舉起來時,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少爺,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