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場賭博!
賭贏了,能夠順利見到魏忠賢,只要自己把遼西事宜,杜度的首級,遼西私販勢力的轉嫁說出,那即便這其中存在著一些歧義,但獲得朱由校的召見,那絕對是一件現實的事情!
賭輸了,那所想一切的一切,都將會變成空談……
趙宗武走了,帶著種種揣測離開了,只留下魏良卿他們。
這種交談方式,是田爾耕、許顯純從未接觸過的,以至于讓他們也在心中是犯嘀咕,他們心中也在揣測,這趙宗武的話到底該怎么辦。
“許大人,你覺得趙宗武說的這些話能信嗎?”帶著這種揣測,田爾耕眉頭微皺的看向許顯純,可手上卻將跌坐在地的魏良卿給攙起。
對于田爾耕、魏良卿的這些事情,許顯純并沒有表現得太過在意,畢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沒見過,既然混了魏忠賢的門路,這有些事情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
但對于田爾耕的詢問,許顯純他還是仔細在心中想了想。
“田大人,這件事我覺得并非是,我們之前想象的那么簡單!”認真思索著趙宗武變化,想了很久,許顯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趙宗武,能從遼西千里迢迢的過來,并且能這般準確的找到我們,那最起碼有一件事能夠確定!”
“什么事情?”田爾耕聽后,反問道。
許顯純道:“那就是趙宗武自持,自身掌握的這件事,足夠讓他獲得巨大的利益,如果不能這樣,那他絕對不可能這般嚴防死守!
但凡是換一個人,要是敢同我等這般說話,那流露在外絲毫膽怯,我們也絕對是能夠察覺到的,可在趙宗武身上并沒有!”
一個人只有在心中,擁有著絕對把握的時候,那才會表現出這樣的自信,而這樣也從側面反映了,他們所握的這件事,那絕對是真正有用的!
在官場混了這么長時間,即便是之前一直沒有起伏,但該懂得道理,他們還是都明白的。
聽完許顯純的解釋,田爾耕這心中也算有了定論,既然這趙宗武,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那就成全了他的愿望,就讓他見到魏公!
如果這情報對魏公有利,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干掉東林黨,畢竟東林黨現在是愈發的猖狂!
如果這情報對魏公無用,那這新賬舊賬就一塊算了,一次次耀武揚威的勁兒,讓田爾耕心中是非常的反感!
想到這,田爾耕便對在旁的魏良卿說道:“魏君,既然這趙宗武如此篤定,那便讓他見一見魏公吧,如果說這件事對魏公有利,那對魏公的幫助絕對是不少的!”
“好的,田郎!”對此,魏良卿并沒有反對什么。
就這樣,一場席卷朝堂的風暴,就這樣從魏良卿這里做了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