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前來,趙宗武在魏府門人的接引下,很快就行至魏府宅邸。
這座由舊王府改建的府邸,彰顯著屬于它的威勢。
府前的兩尊石獅威嚴而立,府門兩側,東廠番子挺拔而立,而正門之上則橫列著,由金粉書寫的二字:魏府。
作為內廷權閹的府邸,盡管魏忠賢來此的時間不多,但該有的、不該有的,在魏府中全都有。
魏忠賢現在的一切,皆系身于朱由校。
以司禮監秉筆太監降服了司禮監掌印太監,而這前后又有李永貞、石元雅、涂文輔等一應的投效,魏忠賢也算將內廷徹底掌握在手中。
但掌握了內廷大權,并不代表著一切都高枕無憂了。
人心隔肚皮,真正這其中是怎樣想的,魏忠賢還沒有把握清楚,所以他必須時刻待在皇帝身邊。
權閹的權力,皆系身于皇帝恩寵。
再加上隨著魏忠賢掌握內廷權力,之前更是不惜解決掉,和東林黨交好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安。
這也使得東林黨上下,對魏忠賢并沒有什么好感,因此這上述討伐之言,就從來沒有少過。
盡管魏忠賢一心想求和,但結果并不是很理想。
以白身上高位,魏忠賢經歷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歷程,看著眼前這座裝潢奢華,布局優雅的府邸,趙宗武更加能堅定自己能成功!
經歷過世間冷暖,這更能讓人放不下權力的誘惑!
魏忠賢就是這類人。
魏府正堂。
魏忠賢、王體乾分坐左右主位,魏良卿、涂文輔、馮祥、李朝欽、王朝輔、田爾耕、許顯純等人分坐兩側。
既然見趙宗武是為了扳倒東林黨,那身邊就不能少了親信嫡派,除了王體乾,魏忠賢還不能拿捏透,余者皆是他心中能選擇信任的。
至于頭號親信李永貞,則讓他留在了皇帝身邊伺候。
被門人引來,趙宗武很快就行至正堂,余光掃視眾人,接著就對著魏忠賢,躬身行了個軍禮。
“錦州參將,駐遼東錦衣衛暗旗百戶,趙宗武,見過魏公!”話說的不卑不亢,這輩子,這膝蓋除了會對父母彎,那肯定不會給別人彎的。
“錦州參將?”坐于主位的魏忠賢,眼神中閃過幾分審視,言語間帶著尖銳,聲音更是玩味道:“趙大人端是隱藏的深厚,騙得我兒倒是夠多的。”
原以為駐遼東錦衣衛暗旗百戶,就是他的全部,若不是趙宗武親自說,誰都沒想到,他居然是錦州參將!
“趙宗武!”聽完魏忠賢的話,在旁靜坐的魏良卿,怒睜著雙眸,神情中帶著憤慨,語氣憤怒道:“你嘴中到底說的哪句,才是實話!”
魏良卿憤怒的不是趙宗武的職務,他憤怒的是,趙宗武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他!這把他當成什么了?
從一開始趙宗武就沒把,魏良卿放在眼中,原本還有些高看,但當明白魏良卿和田爾耕的關系后,那存在的高看就徹底成了泡影。
所以對待魏良卿的憤怒,他當真是沒放在眼中。
雖說魏忠賢很看重他的這個侄子,但清楚權力斗爭的殘酷,魏忠賢更清楚有些事情的利弊。
既然來到了魏忠賢這里,那完全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直截了當的說明,要比留一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