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的利益訴求,從根源上來說,其實都是相差不大的。
魏忠賢想通過扳倒東林黨,從而確保自身權勢的鞏固。
趙宗武想借助魏忠賢,攀上朱由校這面大旗,從而能夠讓自己在遼西,獲得一定的話語權!
因為只有權力,才能讓你在心中想的一切夢想成真。
“魏公,此乃建奴鑲白旗奴酋,杜度的首級!”
既然要利用魏忠賢,那該上的投名狀,是一定要做好的,想要讓魏忠賢在心中引起注意,那就必須要讓他嘗到甜頭!
“什么!”
本身在場眾人,那都存著先晾一晾趙宗武的想法,尤其是魏忠賢本人,可當聽清楚趙宗武說的,這一個個都不淡定了!
杜度的首級?!
那可是建奴奴酋的孫子啊!愛新覺羅家族的核心子弟啊!
什么時候,愛新覺羅家族的核心子弟,這般好殺了?!
魏忠賢眼神中閃爍著狐疑,眉頭微皺的盯著趙宗武,余光卻看向了在旁的王體乾,這王體乾見狀,那怎會不清楚。
原本入定的王體乾,語氣中帶有幾分詢問,道:“你方才說,你手中木盒所裝的首級,是杜度?
你可知杜度是何許人也?”
雖說這話說的稍顯矛盾,但在內廷待了這么長時間,這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是不是騙人,他王體乾一眼就能看出。
“杜度,建奴奴酋努爾哈赤之孫,褚英之子,鑲白旗旗主。”聽完王體乾所問,趙宗武是鏗鏘有力的說道。
按照他當初的想法,想要獲得魏忠賢的信任,那杜度的首級,必然是要獻出來的,只有這個基調確定下來,那么自己隨后要講的事情,他魏忠賢才有可能相信!
如果連杜度的首級都要藏著掖著,在前方軍情尚未出現前,魏忠賢為什么要平白無故的,去選擇相信他的話?
畢竟他倆是非親沾故。
在京城中什么事情,那不管在什么時候,那都是要好好預防的,因為你不知道你的對手,會不會在這其中埋下絆子。
如果平時不注意,稍微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讓你萬劫不復!
話說到這,這事情的主動權,開始握在趙宗武手中,堂中的核心,早就從魏良卿身上移開了。
如果說趙宗武說的這事是真的,那魏忠賢必然會聽下去,建奴鑲白旗奴酋的首級,都被趙宗武砍了下來,那遼西必然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遼西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這恐是多數有想法的人,當前心中最為關緊的事情。
朝堂的走勢,權力的相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能把控住遼西的走勢,那你就能把控住朝堂的大勢!
現在的大明,真正的核心側重點,就是建奴!
誰能解決掉建奴,亦或者抑制建奴發展,那就能獲得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