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瘋了,然而他卻比任何瘋子都危險——看看地上那具尸體吧,那便是輕視他所付出的代價。
王屈看著亞托克斯,眉頭罕見的皺了起來,他心中突然間有了一個猜測,關于亞托克斯,關于異想體。
那個猜測并不怎么美好。
……
……
在這個事件之后,研究員們采取了緊急措施,有關于亞托克斯的“治療”全部終止,僅僅只是在最后切了他的近乎半個腦子去繼續解剖研究。
然而,此刻的亞托克斯似乎完全無法用人類來形容了,不知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劑在他體內產生了什么作用,哪怕失去了半個腦子,他依舊活著,甚至于看起來和之前的樣子并沒有什么兩樣——依舊是在那呆滯的低頭望著地板,口中喃喃自語著亂七八糟的詞匯。
然而除此之外,他卻再沒有什么發狂的跡象,安靜的呆在那里,仿佛一個沒有任何危險的植物人。
然而沒人相信他真的如同看上去那么無害,包括王屈也不例外。為了驗證自己心中那個突然出現的猜測,他第一次開始真正認真的去研究亞托克斯——不是去看那疊已經被他涂的漆黑一片的資料,而是去研究亞托克斯的精神,**,乃至于……腦子。
他企圖弄明白亞托克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或者說,他想知道亞托克斯到底是變成了一個什么東西,然而,不管怎么研究,他的那些切片組織看起來都和常人無異,甚至于因為長期的束縛而導致了部分肌肉在某種程度上的萎縮。
然而這依舊無法證明什么,亞托克斯很明顯不再是一個人類,這一點從他那異乎尋常的自愈能力便能看出來——不論切下了他身體的哪個部位,哪怕是腦子,在一段時間后他都會回復如初,這明顯不是普通人類會具有的能力。而且,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難以被傷害了,即便是最為鋒利的手術刀,切在他身上的感覺都仿佛是在切割一塊韌性驚人的舊輪胎。
這根本無法研究出什么東西,王屈思索著,或許,他應該嘗試一些更加激烈的手段去刺激亞托克斯……
他對于亞托克斯實在是太好奇了,他很想知道,那一天亞托克斯到底是如何將那一個研究員殺死的——那時候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能看到的就只有那個研究員的尸體,而監控錄像在事后也不知因何原因被刪除了。
所以,他如果想知道那一天的情況的話,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對方……再來一次。
在某一天,王屈做到了這一點。